孝子孝孙到位,喇叭在喊,亲戚们纷纷站起。有人悄悄在打量我跟胜男,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最近我们家的事真的是丧气,首先是我父亲莫名病故。现在是二姑妈无故溺水死亡,这些都是巧合,还是因为某一种因素发生的事?
一时间我想不明白,加上太劳累的关系,我没有等到仪式开始,就跌坐在靠墙的排椅上睡着了。
心系二姑妈的告别仪式,即便睡着了,也好像在参与仪式中。
黑压压的很多人。
在台上,巨幅标语是二姑妈的名讳,接下去就是一路走好字样。
那口实木棺材塞满各种五颜六色的鲜花,二姑妈躺在鲜花中。亲戚们,被眼前豪华的布局惊得无话可说,各种猜测,之后安静聆听主持人的话语。
我无意间稍稍扭头看了一眼,排列在一边的亲戚们。就这么一眼,惊得我浑身就像触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怎么可能?”我居然看见二姑妈被一个孩子牵着手,淡然的站在人群前面,我去,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大叫:“二姑妈……”
喊出声,有人在拍打我的肩膀,我努力睁开眼。是胜男,她一脸焦急的凝视我,嘴里不住的问:“秦遇,秦遇你没事吧,别吓我。”
“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仪式开始了吗?”我急切的问,人也一骨碌坐起来。
“仪式马上开始,我就是来喊你的。”
听胜男这么一说,我哦了一声,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样滋味。
刚才的噩梦太真实,而那个牵着二姑妈手的孩子,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意识中。
或者说梦境中,这孩子到底谁?怎么感觉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那看到过。
起来跟胜男去了告别仪式厅,所有人都看向走进门里的我跟胜男,然后又一致的扭头看向主持人,或者说看向台子上那口豪华实木棺材。
或许是因为梦境的关系,我总觉得来自人群中,有那么一抹冷森森的目光注视着我。当我回头,那一抹冷森森的目光瞬间消失,但我转身看向前面的时候,冷飕飕的感觉让我极其不自在,忍不住又回头看,在人群中搜寻那一抹冷森森的注视目光。
我一直在寻找那一抹来自身后冷森森凉飕飕的注视目光,直到仪式结束,这一抹目光的主人,也没有让我看到真面目。
但我这样的状态吓住了岳胜男,搞得她紧张兮兮顺着我的扭头频率加快,她也不住的在看身后。
之后还是我拉住岳胜男的手,紧握着十指相扣,她才没有再次回头看。
岳胜男深深凝望我一眼,眼神中充满疑问。
我知道胜男有话要问,但现在真的不好告诉她,之前奇怪的感觉。
那种奇怪的感觉,久久索饶在内心,甚至于在骨子里。让人想想就害怕,浑身莫名的发冷,乏力。
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送上山。
二姑妈的骨灰装在一个看似很特别的骨灰罐里。
这骨灰罐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意义存在。
骨灰罐为莲花花蕾形之漆罐,漆,本身来自于树木,堪称是大树的血液,是树木蕴化中最精华的部分,树木千年也终不免会腐化,唯独能万古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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