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认识到齐景的远大志向之后,沈晚儿做了充分的自我检讨,然后又开始发愁……怎么赚钱。
她还要养沈传宝,是真穷啊。
在她发愁的时候,周朝英给她抛来橄榄枝,说沧县县令的夫人要找人做场法事,问她去不去。
沈晚儿犹豫了好半天,还是答应了,安顿好沈传宝,当天就带着黄莺去了沧县。
她接这趟活,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调查阮园。
毕竟,洛七说过沧县的县令曾经去过阮园。
沈晚儿匆匆赶到沧县,在县衙后宅见到了县令夫人黄氏。
黄氏脸色苍白的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周朝英坐在她对面,瞧着两人的关系很是熟稔。
见沈晚儿进屋,周朝英笑着起身,握着沈晚儿的手,将她领到黄氏跟前,“娴娘,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沈晚儿,她与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不同,身上是有真本事的,定能找出你生病的原因。”
沈晚儿给黄氏行了一礼。
黄氏虚弱的笑了笑,“沈大师,让你舟车劳顿的赶过来,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了房间,你快去歇息片刻。”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既然接了这活计,来您这是理所应当的。”沈晚儿笑了笑,问:“三小姐刚才说让我过来是找您生病的原因,可是您这病有蹊跷?”
黄氏迟疑着看向周朝英,看得出来,她并不想把这事告诉沈晚儿,之所以同意找沈晚儿过来,多半是抹不开面子。
周朝英坐到黄氏身旁,柔声道:“娴娘,当初我一心想要见相公,就是晚儿圆了我这心愿,你碰到的事情如果晚儿不能解决,那这天下也就没人能够解决了。“
沈晚儿微微垂头,以示谦虚。
“我……”黄氏犹豫好半晌,终于说出实情:“其实,我并不是为了我的病,我这病怎么来的,我自己清楚,我是为了我家老爷。”
黄氏说话的时候,沈晚儿也在观察黄氏,她身上确实只有病气,没有阴气。
“为了沈忠?他怎么了?”周朝英皱眉问。
黄氏咳嗽了两声,“我家老爷这半年来总会做一场梦,梦见自己站在悬崖旁,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在他身后是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他无法回头,无法向左右走,要么站在原地,等着脚步声走到他身后,要么就向前一步,跳进深渊中。”
沈晚儿心说这梦的暗示性实在是太强了。
“刚开始老爷以为这梦是示警,处理起公务来愈发小心,谁知道这足足半年,衙门里风平浪静,他那梦却越来越诡异,那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已经感觉有股凉风吹过他的后颈。”
黄氏看向沈晚儿:“沈大师,您可知这其中是什么缘由?”
沈晚儿想了想,说:“单从这梦境来看,是有阴物找上了县令大人,保险起见,我还得见到县令大人才好分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见老爷?”黄氏顿时有些不悦,她对想要接近姜忠的女人都有天然的敌意。
沈晚儿淡然笑道:“不错,是否是阴物缠身,我得见到县令大人才好判断。”
还没等黄氏松口,就有个穿着橘黄褙子的小丫鬟走进来,弯腰行礼,道:“夫人,老爷请沈大师去前院。”
黄氏登时沉下脸。
周朝英也露出不悦的神情,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贸然过来请人,实在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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