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一声,直接拿出一张天雷符,冲向花启笙。
其实在花启笙控诉林明夫妻时,沈晚儿有无数机会将花启笙打的魂飞魄散,可她没有动手。
在大燕,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术士,无法为花家兄弟主持公道,唯一的能做便是让众人知道林明夫妻的真面目,知晓花家兄弟的冤屈。
空中响起闷雷声,花启笙发出痛苦的惨叫,他不过是一缕执念,如何能扛得住天雷符?
雷击之下,那缕执念直接烟消云散,只剩满院子的凌乱。
事情看似解决了,可沈晚儿的心情却越发沉重。
刚才被天雷打散的竟然只是一缕执念,那花家兄弟真正的魂魄去了何处?
她想了想,对着林明说道:“知府大人,鬼胎已除,只是……”
她刻意停顿片刻,见林明紧张的看过来,才说:“只是我只能解决眼前的困境,那鬼胎不过是花家兄弟一缕执念所化,至于花家兄弟逃去何处,我功力低微,实在是查不出来,您最好派人往京城去,请玄妙观的大师来,不把花家兄弟收服,您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其实,沈晚儿也就是这么说说,她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她都查不出花家兄弟的下落,林明即便是请来玄妙观的大师也没用。
她这么说,一是先把自己摘出来,防止林明往后遇难,觉得她办事不利,迁怒她二是想吓吓林明夫妻,一对自私自利的刽子手,凭什么过顺心如意的过富贵日子?
这两人就应该每日活在恐惧和悔恨中。
林明本欲发怒,可触到沈晚儿坦然的目光,知道她说的实话,又想到沈晚儿跟周家六少爷关系匪浅,最终只抱拳道:“多谢沈大师告知,我明日就派人去京城玄妙观。”
说完,他强撑着将府中的客人送到前院,这才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往后院走,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已,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沈晚儿和庞是非来到走到门外,刚要上车,大管家匆匆送来五十两银子,说了些客气话。
沈晚儿和庞是非收下银两客套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马车中,沈晚儿的表情始终很沉重。
见她这样,庞是非忍不住问道:“晚儿姑娘,为何你从林府里出来就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是谁将花家兄弟的魂魄从我眼皮子底下带走了。”沈晚儿眼底冷锐。
庞是非神情一垮,一下子也高兴不起来了,“你的意思是,在林府里有高人存在?”
沈晚儿点头。
庞是非有些烦乱,“若是那人包藏祸心,利用花家兄弟作乱可怎么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看吧。”沈晚儿支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那人隐在暗处,不肯现身,实在是无从下手,只能边走边看了。
几日后,沈晚儿收到了林府送来的请帖,说是林府会在五日后举办一场赏灯宴,邀请她参加。
沈晚儿不大看得上林明夫妻,本不想去,不过当她得知还有一人要参加宴会时,她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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