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为首的鲤骑兵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他双脚在鱼背上一点,挟风冲至猛叔面前,霍然停下。
猛叔屹立不动,稳如磐石,六条黄须被对方卷起的劲风吹得向后飞扬。
那鲤战士站在地面上,踩了两步,随即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嘿,真是罪恶的土地。罪恶的土地上生活着肮脏的人。”
他呸的一口吐在地上,然后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了猛叔一会儿,开口问道:“你也是巡游过天河的战士?”
“当然!”不待猛叔答话,阿祖挺起胸膛,骄傲抢道,“猛叔是我们枪虾族最强的战士,他巡游天河,杀过的魔怪比你们见过的都多!比你们这些鲤族强多了!”
“强?”为首的鲤战士舔了舔嘴唇,仰天大笑,剩下的鲤骑兵也爆发出哄笑声。为首的鲤骑兵笑声一止,神色森然:“老子这十二个兄弟,乘坐剑齿鱼日夜巡游天河,斩杀魔怪,到头来,竟比不上一个臭虾米?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我奉鲤族之王的命令,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你们谁先上来受死?”
盐塘村的鲤人们满脸惶恐不安,褐须老鲤人嘴唇颤栗,欲言又止。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猛叔铁枪一抖,换出重重黑影,神色凛然,“想在海带村杀人,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不过,天河内万千生灵,都是魔怪的敌人,都是同胞姐妹。你们鲤族倒行逆施,必然要被所有人唾弃。”
为首的鲤骑兵冷冷地瞅了猛叔一眼:“骂得好。说的大义凛然,你们这肮脏的土地污秽了天河,倒还有理了。”他冲猛叔勾了勾手指,“今天你们这些臭虾,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想活。”
猛叔深深看了为首的鲤骑兵一眼,低眉弓步,双手攥住枪柄,枪尖上挑,沉声喝道:“来吧!”
为首的鲤骑兵撇了撇嘴,轻蔑的道:“呵呵,枪?”他漫不经心地抽出背上长剑,随手一抖,剑身黝黑、细长、尖锐,像一条扭曲的毒蛇,闪烁着冰冷的鳞光。
双方缓缓迈动步伐,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蓄势待发。
猛叔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拿自己试手。
天河之内,种族多不胜数,几乎所有的种族都生活在水中。只有极少数的种族,如枪虾一族生活在岸上。
如今,他们要杀死枪虾一族,必然要上岸。
但这并不容易,在水中战斗和在岸上战斗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个鲤骑兵看似大气,要和自己单挑,其实不过是为了熟悉在陆地上的战斗方式。
而自己胜利的契机只有在最开始战斗时,鲤骑兵不熟悉岸上的情况,在这个阶段自己的胜率最高。
一旦鲤骑兵熟悉了岸上的战斗,那么,凭借对方丰富的战斗经验,获得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所有的枪虾族人都瞪大眼珠,屏住呼吸,生怕干扰了双方的战斗。
阿祖咽了口唾沫,握枪的手心不由沁出汗珠。
冷火空着双手,额头上都冒出了晶莹剔透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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