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洛抱着那一包灵土跟在顾继洲后面一节一节地下楼梯,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小声嘟囔着,“我都说了不用送我回学校,我又不是你这么大了还会迷路……你这么着我都觉得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顾继洲:“………………”

眼尖的何洛洛看见顾继洲顿了一下的脚步,没忍住撇撇嘴:“果然。”

送她回学校是顺带,这家伙真正想去的地方估计是住着某人的学校后山吧。

何洛洛翻了个白眼,把这个对单身狗不甚友好的话题扯开:“Y市存在的问题不会小。”

顾继洲眸色深了些许,点了点头:“我已经上报了。”

他近年来的确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很多时候并不受控制,甚至自己的行为在某些方面也很反常。但人总是变化着发展的,与过去的自己有些许不同很合理,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也并不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再加上他的确经历了一些事情,情绪压抑一些也在所难免。

顾继洲是个白切黑,外表看起来君子端方一生正气好相处,切开来才会发现里头黑的东西不是甜甜的黑芝麻而是混了毒的坏水。他是那种和谁都能说两句但也仅限于两句的那种人,平时情绪很少外露,别人和他相处起来也会觉得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亲切却又难以接近。

他除却经常迷路以外,很少犯糊涂,脑子也好使,一旦被点出来,再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很多问题。

就像何洛洛所说的那样,他就算再怎样患得患失再怎样求而不得不敢表白,也不会放任自己陷入不体面的境地,甚至于说出“灵土是自己和杵夭的孩子”这种诡异的话。

而且他上一秒还在冷静地思考问题下一秒就直接蹦迪,情绪转变得太快毫无过渡。就好像是设置好了的程序,上一秒是什么样子下一秒又是什么样子,精准又夸张。

顾继洲思索间已经下了楼,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何洛洛进去,关上门后转而上了驾驶座。

何洛洛本来也在抱着灵土低着头想事情——今天的事情一个接一个简直打的人措手不及,哪怕她最擅长苦中作乐与自己和解也难免觉得头大,此时她听见驾驶座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就是顾继洲拉出安全带的声音,然后……

然后整个车厢里面除却了呼吸声就没有其它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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