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一如生前。
两位老人被这变故着实惊了一下,死者为大,岂可扰人清净?
老妇人冲上前去,怒声道:“将军!你怎可……”
半途,老伯拦住了她,向她摇了摇头。
老妇人想起些什么,终是叹了口气,默默立在一侧。
秦潇双止不住颤抖着,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这是梦吧,这一切都是假的吧,他的阿言,怎么会躺在这冰冷的棺椁里呢?
指尖颤抖着探出去,触一片冰凉。
“将军。”老伯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还请节哀。”
节哀……
不,他永不节哀!
秦潇一张俊逸的脸木然,周身皆是肃杀之气。
微微弓身,探将棺内的人抱了出来。
“这……”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着,不知作何打算。
“阿翁阿嬷,请允许我将阿言,带回家。”
回家这个词一出,老妇人终于控制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后来,秦潇才得知,阿言一天之内写了数十封信,算着时日给他寄过去。
至于自身,因为女扮男装,从小便服用各种药物,毒素入骨,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加之江南一行,积劳成疾,已是强弩之末了。
听阿嬷说,云洛病重在床的时候,整日整日地咳血,夜里又不知奋疾书些什么,一一寄往了京城。
秦潇抱着云洛冰冷的躯体,一步一步,走回了营地。
到处是欢呼雀跃声,那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只有那位至高无上的帝王,哭得像个孩子。
大雍军队获胜了,但……再没有人陪他回京了……
阿言!
阿言!
阿言……
声嘶力竭,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恣意潇洒的少年郎了……
阿言,为何,为何……
秦潇魔怔一般,抱着纳兰誉的遗体,妄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她苏醒过来。
帐篷外,娄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颗心沉甸甸的,酸涩得不是滋味。
“娄少将,皇上可在里面?”一名老将在门口探头探脑着。
娄影认出了对方,这位老将是之前跟随丞相征战北疆的,后来因为军事调动,去了他处。今日傍晚,不知为何,又私自赶回北疆。
“将军何事?”娄影拱行礼。
“嗳!”老将摆摆,“将军客气,确有一事,需禀报圣上。”
“何事?”
“丞相大人,失踪前曾交予老夫一封信,让我务必亲呈给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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