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靖安王佝偻着身躯,自密室中出来。仰起头,面容沉凝,犀利的目光射出道道灼灼如火的精光,迎着天边的第一缕朝阳,耳边飘零几朵灿白如雪的发丝,随风漾出冰冷的微光。

靖安王,一夜白发。

我舒服的卧在柔软的金丝锦铺就的吊篮小床上。整只猪再次被绑得蠢如绵球,只不过不是纤纤素手的景澜郡主,而是粗鄙丑陋的大丫头绿珠。回想那日被抱回来之后,我很是挣扎别扭了一翻,才开始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痛苦的现实,然后一头扎进绿珠柔软的胸前,蹭了蹭,忍不住嫌弃的想:一点也不香。

景澜郡主与云络的劫难,被死死捂在了曲径通幽的深宅内院里,连丝风也没透出来。

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景澜郡主了。

当然那些恶人也不允许我去扰依然躺在床上有上气没下气的云络。

那些恶人,指的是云锦山庄内包括色厉内荏的老夫人以及一众穷凶极恶狗仗人势的奴仆,其中以绿珠为最。

所以没事时,我总以惹得绿珠狼呼狗叫,上窜下跳为我的猪生乐趣。累了,便蹲在云锦山庄后花园的锦理池边,用我故意打磨的尖利指甲凶神恶煞的插鱼。

没错,你没有听错,作为唯一一只吃鱼的猪,我曾经在荷花柔善的目光下偷梁换柱釜底抽薪的偷吃了不知多少条鱼,然后把啃的十分唯美的鱼骨头扔进荷花家后院的花斑猫散步的必经之路上,惹得花斑猫阿虎不知挨了荷花多少揍,这也是我与阿虎仇恨至今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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