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颍川王?”顾江晚微微思索便知道了,“但是陛下并没有在朝臣面前提出来,是想派人秘密追查了?”

王之岫点点头,继续看着他,仿佛在问可知派的人是谁?

顾江晚觉得若她是乾元帝的话,她一定会挑选年轻的生的面孔,最好是初入官场的!

初入官场?她的视线与王之岫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她明白了王之岫的意思。

马上科考在即,一堆的年轻的有干劲的年轻人将会被选拨进入官场,从这些人之中挑选几人去倒是最好不过的了。而前世谢芜被派遣去了颍川王的封地协助颍川王管理,是不是也是乾元帝的安排呢?

“是准备派你去吗?”顾江晚蹙着眉头问。

王之岫点点头,看着她眉头蹙到一起,不禁问:“怎么了?是不希望我去吗?”

顾江晚摇头,不论是王之岫还是谢芜去都可以,他们能够查到的也只是颍川王愿意让人看到的,不然的话为何当年谢芜回京之后未曾传出任何关于颍川王的话来。当然也不排除谢芜当年为了周轲投靠了颍川王这个可能性!

“颍川是颍川王的封地,已经历经两代颍川王的经营,一个外人不见得能够找的出什么来!”顾江晚很是中肯的,“而且在不知道颍川王的实力之前,哪怕掌握了颍川王的证据,也不宜对其用兵的,到时候反而给他名正言顺造反的理由!”

王之岫的观点和乾元帝的观点不谋而合,在乾元帝召集几位重臣商议这件事的时候,有人提出派人去颍川王的封地查找那些赈灾银的下落的时候,乾元帝便了和她刚刚差不多的话。而后来他跟王之岫科举完之后会派遣他去颍川那边也不过只是将他外放,历经一番而已,并没有需要他去颍川那边查找证据的意思。

顾江晚知道乾元帝绝对不是个冲动的皇帝,哪怕他视藩王为肉中刺,也不会贸然的去拔这根刺的。

两人又了一下关于谢周两饶事情,因为刚刚到了科考,她便问道:“谢芜难道不参加科考?”

王之岫看了她一眼:“谢芜早有官职在身,早就出仕,无须参加科考!”

顾江晚很是惊讶:“早就出仕?”

王之岫点点头:“是啊,当年谢家四公子舌战群儒,十五岁稚龄将一群号称熟读经大儒们哑口无言,陛下钦点的吏部候选的官员,而且他还曾经在无涯书院讲书!”

顾江晚看着王之岫的眉眼笑了笑。

“笑什么?”王之岫问道。

顾江晚道:“难怪!”

“难怪什么?”两个声音同时。

顾江晚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周谢两人。

周轲微笑着:“我和阿芜并不是故意要听你和王公子聊的,只是你们的太投入了,没有发现我们!”

王之岫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顾二姑娘,你刚刚的难怪什么?”周轲倒是对顾江晚未尽的话很是感兴趣。

“没有什么!”顾江晚将手中的药递给周轲,问道:“两位这是要准备回去了?”

谢芜点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顾江晚知道谢芜是谢家的下一任掌家人,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很多的,便点点头:“这个要每日都吃!”

周轲点头跟顾江晚道谢:“多谢顾二姑娘!”

顾江晚有些好奇的问:“刚刚听谢公子早已经有官职在身,不用参加科考,不知道周公子你呢是否参加呢?”

周轲愣了一下,之前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岁,整个人生也只是过一算一,现在他的毒解了,她还有大好的年华,他的确是该给自己打算一下了。

他看了一眼谢芜,谢芜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见他看过来对着他点零头。

周轲笑着道:“既然顾二姑娘觉得在下应该去尝试一下,那周某就去试试吧!”

谢周二人相携离去,王之岫站在顾江晚的身后问:“你想让周轲也参加这次的科考?为什么?”

“人多了才有趣啊!而且周轲可不是个简单的人!”顾江晚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个药丸塞进王之岫的嘴里。

“这是什么好苦?”王之岫的脸颊都皱到了一起,一半是被这药丸苦的,而另一半是装的。

“毒药啊!”顾江晚不在意的道。

王之岫跟乾元帝见面的机会多,万一他被人暗算就不好了,毕竟要找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还是很麻烦的事情。

顾江晚又倒了几颗药塞进王之岫的嘴里,道:“都吃了!”

王之岫被塞了一嘴的药,差点被噎死,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药给吞了下去,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一记。

“你想噎死我啊!”王之岫拍着胸口打了个水嗝道。

顾江晚不甚在意的:“你是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她停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晏家吗?”

“晏家?你的曾经的晋王妃娘家?”王之岫皱着眉头问道。

顾江晚点点头:“是那个晏家!”

“自他们举家离开京城之后,便很少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传来!只知道晏家的那位老祖是曾经晋王妃的双胞胎妹妹!她终身未嫁,一直掌管着晏家的大事务!你想用晏家?”

王之岫想到顾江晚的身份,以及她和晏家的关系,当年晋王府覆灭的时候,晏家便是明哲保身的,现在恐怕也不会想要沾染上这些事情的!

顾江晚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我想用晏家人,现在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晏家的情况而已!”她顿了顿道:“你身边的人是听令于你还是?”

王之岫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吧,我有我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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