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两人正说着话,三老爷白连之从外面回来了。
“二嫂也在啊。”
三夫人赶紧问道,“夫君,怎么样了。”
白连之道,“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宁王府没什么事发生啊。”
二夫人心绪不宁,“这就怪了啊……什么事都没有他找上咱们白府做什么?”
三夫人道,“难道宁王妃真是回家探亲的?”
白连之也有些信了,“可能她是多年不回来,心里想念爹娘,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二夫人皱眉,“要说别人我信,她我可是信不着的。我还记着咱大妹妹是怎么被她给害了的,白府不去找她麻烦她就该烧高香了,现在倒是敢上门来。我会一直盯着她的。”
白连之也劝,“二嫂可别和她硬来,毕竟她现在是皇亲国戚。”
二夫人点点头,又随便聊了几句就告辞回去了。
外嫁的女儿回来探亲了,白府上下却没有任何的欢喜。当天晚上各房用膳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连个热闹点的家宴都没有,怠慢都写在脸上了。
这下可惹的两个娇贵的千金和小公子不乐意了,吵吵着要回宁王府,又叫宁王妃安抚了下来。
宁王妃对于白府的态度早有准备,既然白府把她当空气,那她主动去白老元帅和老夫人请安问好不就行了。
宁王妃天天在白老夫人眼前晃悠,给老太太弄的气儿都不顺。
白老太太并没有被宁王妃折磨多久,短短两日过后,白宝宝等人来到京城之外。
时隔二十年,消失的西北军重新出现驻扎京城门外,声势浩大气势恢宏。
百姓只知道是边关打了胜仗、将士凯旋归来了,却不知道这些将士为何换了装束,一看就像另一支队伍。
但是不管怎样,玄影军的回归都是让全京城的人跟着松了口气的。只是因为京城里出大事了。
他们两万人不能全部进城,大家刚刚在城门外三十里处驻扎下来,城门守卫将领就急急赶来。
“顾将军!”
顾临棠一见到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方急的满头是汗,“是皇上被宁王挟持了!”
白宝宝第一反应就是宁王什么都知道了,她小声问,“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没有立刻送信回京让皇上抓人,是知道路上驿站可能还有细作,没想到还是让宁王提前知道了。看来身边的钉子还是没有清干净!
顾临棠微微摇头,安南英和韩岩他们追问城门守卫军,“现在宫里是什么情况,皇上怎样。”
对方答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前天宁王进宫说是有急事觐见,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了他。之后宁王又说是有要事不能让别人听见,所以皇上就屏退了宫女太监。结果宁王忽然暴起,扑上来用匕首抵着皇上的脖子。”
“这么直接了当?”白宝宝打死也不相信刺杀一个皇帝就这么简单。
守卫很尴尬,“真的是这样,而且皇上被挟持以后没有人马上发现。一直等到有宫女过去送午膳才知道出事了。
现在宁王已经挟持着皇上在御书房耗了一天一夜了,而今京城封城,不得任何人出入,我这里只知道皇上还活着。
白元帅等人已经进宫了,京城内没留下几名武将,所以白元帅命我出城门等候各位。”
顾临棠道,“我们这就进宫去看看!”
等问清了就宁王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白宝宝就只点了二十个精兵跟着。众小将看顾临棠和白宝宝要走,也纷纷上马跟随。林烨自然也要跟着的,这可是有立功的机会。
去往皇宫的路上,顾临棠对白宝宝说道,“我感觉不对劲,宁王现在手里没有兵权,他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就逼宫呢。”
白宝宝分析道,“应该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事情败露,叛国罪啊,等我们进京以后,他定是难逃一死,所以就想个办法救命呗。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敢做,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的。”
顾临棠还是不认同,“若是真为了逃命,直接跑不是更好,现在边境正乱,他不是和九龙国合作,若能逃到九龙国也能留下一命。”
“这……那我就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了。”白宝宝也觉得奇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莫非是认定了九龙国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不敢跑么?
……
此时的皇宫御书房门口,宁王耗了一天一夜精疲力尽,挟持着皇帝来到门口要东西。
萧意也在门口守了一天一夜了,他站的远远的和宁王打商量,“皇兄、你冷静一点!”
宁王左臂困着皇上的脖子,右手握着匕首抵在皇帝脖颈处,歇斯底里的叫着,“我怎么冷静?我已经要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萧意看着那刀子都晃眼睛,真怕宁王激动之下伤了父皇。他伸出手来哄着道,“谁说你要死了,只要你不伤害父皇,不会有人要你性命的。”
宁王笑起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了。”
萧意和他打商量,“皇兄,父皇身体不好,你换我来吧。”
宁王阴冷的看向他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赶紧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别想耍什么花样!”
萧意继续劝说,“皇兄你想,我平日又不习武,而且你看啊我什么都没有带。”萧意说着展开手臂转了一圈。
宁王见此忽然改了个主意,要不然多留一个人质也好。而且皇上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萧意也死了的话,那这海月国就真的没储君了。这皇位他得不到,任何人都别想要了。
宁王露出一个笑容,“好,那你过来,我与你交换。”
萧意惊喜,马上要要跑来,宁王惊恐道,“不行,你走慢点!还有让其他人都退下!”
萧意连忙答应,回头吩咐远处的弓箭手,“你们都走远些,不要让我再看到。”
士兵们犹豫着没动弹,这时白桦闻终于赶来。
“五皇子留步。”这位元帅时隔十几年又一次提起剑来,威风不减当年。
萧意面露惊喜,宁王看着多年不见的岳父只有嘲笑,“白元帅不是生病了,现在看着生龙活虎,不见得是哪里有问题。皇上你看啊,你不要治他个欺君之罪么?”
皇上不搭理宁王的话,而白桦闻也不想和他溜嘴皮子,“你竟敢挟持皇上,若还要命就赶紧放开。”
宁王阴冷道,“反正我怎么都是个死!何不拉上一个垫背的。”他用力勒着皇上的脖子,丝丝血迹从匕首上滑落。
萧意惊呼,“白元帅,我刚刚许诺皇兄,只要皇兄肯放过父皇,无论发生什么事父皇都不会伤他性命的!父皇能答应的!”
白桦闻正犹豫着,皇上终于开口了,“朕对于身边有奸细的事早有准备,但却没想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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