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思平静道：“一辈子都在唱戏，一辈子都在虚与委蛇。今日横竖都是一死，我想将从未过的真心话一吐为快，哪怕旁人不理解，哪怕旁人笑我心比高，我也不想带着这一腔心事走鬼门关。”
徐美人此时没好气道：“什么乱起八糟的。你自己想出名，谁知道是不是玉妃想保举你的，你胡乱攀扯我做什么？”
凌霄霄“啧啧”两声：“徐美人真是好谋略。时至今日还能为自己开脱。”
着凌霄霄把信交给景念：“去查查，这字迹是谁院里饶手笔。”
徐美人不屑道：“字迹么，模仿也模仿得来。我虽然不识字，可凌妃也不必拿这个吓唬我。”
凌霄霄看向蕊黄，笑中带着杀意：“你那些银钱首饰是哪来的？”
蕊黄抖楞着不出话。
徐美人见机道：“定是偷的！”
凌霄霄又望向李：“你也是偷的？”
李痴傻了一般，半张着嘴点零头。
凌霄霄冷笑着：“偷来的东西，一个两个都敢拿出来炫耀挥霍？不愿也无妨，现在已经解了玉妃的冤屈，剩下的让左临拿着银子去票号查，总能查出源头来。便是等上几日，本妃也是等得的。本妃很期待，那时徐美人还能出什么来。”
徐美人强装镇定站了起来：“听不懂凌妃在什么。看了这半戏，我也乏了，芳兰，咱们走。”
完徐美人便带着自己的下人匆匆走了回去。
凌霄霄也不拦着，反正徐美人也跑不了，她若强行将人扣下，王妃知道了定要来掺和，到时斥她急功近利随意扣押世子生母，她反倒给王妃留了话柄。
徐美人走后，凌霄霄睨了一眼颤抖不已的李和蕊黄：“左临，这两个交给你，王爷殿前竟有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左临领命，命手下将两个瘫软如烂泥的人拖拽走了。
凌霄霄盯了常相思片刻。
常相思面不改色，似是从容赴死般道：“请娘娘降旨吧。”
凌霄霄想了想：“本妃要是助你成名，你可愿意？”
常相思惊讶看着凌霄霄：“娘娘不要诓我了。我做了这么丑恶的事，娘娘岂会容我，还助我成名？”
凌霄霄直言不讳：“你方才未有只字片语言语玷污玉妃，可见本性还是不坏的。况且本妃又没免费，你以后要为本妃办事。”
常相思眼神灰败下来：“娘娘，恕我难以从命。”
凌霄霄摆摆手：“本妃也不逼迫你，你便还跟着自己的班子回去吧。若是以后想通了，就来王府找本妃。”
凌霄霄着，命人拿纸币随手写了一张放行书给常相思。
常相思捏着放行书默默了良久，未置可否，只是恭谨拜别了凌霄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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