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强把箱子打开,里屋提出来的箱子,里面有麻将,朴克和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成捆的钱。外边儿的箱子,除了生活用品,剩下的都是钱调研员说:你们坚持到了最后,只能公事公办,小张,两个两个地铐上,先到派出所去尿检。

三副手铐铐了六个人,三串。调研员说:把服务员和那个经理,也带去尿检。张所长苦笑着,不吱声,调研员说:他们赌博,服务员望风,差点坏了我们的事儿,那个经理,干扰我们办案,有上贼船的嫌疑,也要查尿。

到了楼下,咔嚓一下,就把服务员一只手铐了起来,她还极力分辩,没有她的事儿,调研员对另一个服务员说,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宾馆的经理来了,调研员上前去拽住他的手,咔嚓一下,把他和服务员铐在一起。经理开始还大嚷大叫: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宾馆,我是这里的经理。调研员说:好吧!,到派出所去说吧!。

刘二哥和白丽丽看着人都带走了,就下车来堵走在后面的调研员,调研员见前面的人都走了,就径直走过来,白丽丽有点儿急了,他忙问调研员:张叔叔,人怎么都带走了。

调研员说:做个尿检,如没有吸毒,就放了。以后可不能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近墨者黑不是。刘二哥说:张局,他纯粹是上了人家的圈套,他从来不赌的。

调研员说:我知道,张文强他们进去几次了,他们开赌局,诈骗,他们怎么盯上你们了?。刘二哥忙说:不会盯上我,我是个穷光蛋,盯上白小姐了。他们开了个公司,生意挺好的。

调研员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个陆正刚总是有什么叫人家拿捏住了,才钻进人家的圈套,你们等着吧,一会儿就完。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进派出所了。

大家等着,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过来一会儿,出来两个女警官,大概没有她们的事儿了,一会儿又出来两个警官,十一点多了,没事儿的民警都走了。

老陆出来了,调研员把他送到大门口才回去。刘二哥忙上去迎接,刘二哥说:哎呀,误会,误会,现在正扫毒呢!,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

老陆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伸长了脖子,向远处张望着,他看到在前面走的白丽丽,赶紧追了过去,丽丽,丽丽,他呼喊着。

白丽丽像没有听到一样,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子,老陆倒很机灵,他赶紧跑了几步,在车子启动时,他打开车门、就钻进了车里。

白丽丽走后,虎哥他们才出来,刘二哥过来说:都走啦!,没事儿,他又没吸毒,只是当了几天的牌架子,走吧!,没进里头就好,算是清清白白。

各自上了车,等刘二哥的车子走了以后,虎哥才打着火。

车子开了一会儿,秋香有点儿找不着北了,总感到方向有点不对,她就问:你这方向…。虎哥说:先不回去,还没有完呢!,妳想,白丽丽能饶了他,我不是去看他们的笑话,如果打起来了,我们也应该去拉拉架,丽丽性子又烈,不要一时想不开,从楼上跳下来,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秋菊说:哥!,我看你也够阴的了。虎哥说:唉、唉、唉,怎么说话呢!,你们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刚和小马他们吃完饭,她就给我来了电话,都是老陆自己不争气。

秋菊说:当然主要责任在陆总,但与你也有很大关系,他把餐馆的资金都带走了,你声儿都不吭,就助长了他走上邪路,不是说男人有钱就要坏吗?。

虎哥说:下面还有一句呢?,女人坏了才有钱,你们都是百万富翁,可不能学坏哟!。

汽车到了丽丽家楼下,虎哥把车停在路边,只要不开灯,里边能看到外边儿,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虎哥指着前面那栋楼说:那就是门口,他侧过身去,对身后的秋菊秋香说:收拾不了了,他们肯定要打电话!。秋香说:你也真是的,从小的同学朋友,你早点提醒他,也不至于这样!。

虎哥说:我当他们是好哥们,你看我帮他,帮丽丽,你们都是知道的,可他们没有把我当好哥们儿,自私,悄悄地就把钱弄走了,老陆还经常约打牌的那两个,到白菜香去弄吃的,什么没吃过就弄什么,弄到熊掌,就一人来一个,那么大,也不怕撑坏了,后来大厨把剩下的那只给我吃,还是大厨来帮忙,我们两个人才吃完。他们做事尽背着我,你叫我怎么说他呀其实,他的事儿我都知道,哦,出来了。

老陆出来,坐在门口旁边花坛的台阶上,两手抱着头,也许正在沉思。虎哥说:肯定是被赶出来了。

陆正刚坐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掏出手机。

虎哥的电话响了,虎哥问她们:接不接呀?。秋香说:哦,朋友有难了,摔到了地上,总应该拉一把吧!,不能踹人家一脚,落井下石。

手机响个不停,虎哥就是不接,他说:吃喝嫖赌都沾上了,也就是白菜香的服务员长得差一点,要不然…,武丽佳和查笑云还行,妳们看出来了没有?,两个老道得很,老陆根本玩不过,人家也瞧不起他。

秋香说:老陆可是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虎哥不屑地说:整个一个驴粪蛋,外表可以,里边不行,是标准的纨绔子弟。秋香说:你听电话没了。

虎哥说:他无路可走,还要来电话的,妳们也知道,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在丽丽身上花了多少钱?,他们争气吗?,恨铁不成钢啊!,气死我了。

秋菊说:慢着,可不要气死了,气死了、我和秋香都有责任。秋香叹了口气,哎,她说:我总觉得,你这样编派他不好。

虎哥有点生气了,他说:哦,我帮他们的时候,妳们尽在我耳边吹风,什么大手大脚,纨绔子弟,一天胡花乱用。现在又来责备我,无情无义。虎哥有点愤愤不平。

电话又响了,他们看到老陆,在门口溜了一圈回来,又坐在花坛的台阶上打电话。秋菊说:你就快接吧!。说着就要来拿虎哥兜里的手机,她继续说:人家,无家可归了,什么事儿呀?,什么事儿都应该手下留情吧!。

虎哥接通了电话,只听他说:喂!,从电话里传出了陆总乐呵呵的声音,喂!小虎吗?我是老陆呀!,干嘛呀?。虎哥也乐呵呵地回答,老陆呀,哦,没事儿,现在一起吹牛呢?。有什么事儿呀?。

老陆说:没什么事儿,你有时间没有,出来一下,现在都几月了,还秋老虎,睡不着,出来吃夜宵,正好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虎哥说:我这里都要睡了,明天的事儿多,我恨不得分成两半来应付呢!,现在秋香秋菊都上阵了,帮我处理一些事儿,唉、恕不奉陪!。他就把电话关了。

老陆在花坛那里,又转了一个圈儿,回来坐在台阶上又打电话。虎哥对秋香秋说: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就这货。等了一会儿,虎哥才接电话,只听他说:喂!是我,几点啦?,我都脱衣服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眼都睁不开了,有事儿就说,别婆婆妈妈的。

老陆在电话里小声说:是这样,只听虎哥大声嚷嚷:大声点,听不见。老陆只好把声音放大点,今天我和丽丽吵架了,她把我推出门了,我无家可归了,咋办?。

虎哥说:吵什么呀?,都当爹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是谁的错啊?。老陆在电话里说:她那脾气你是知道的,格格的脾气,丫鬟的命,不知道什么事儿不顺心了,回家就拿我来出气,我也是忍不住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吧?,一个巴掌拍不响!…。

虎哥说:尽说废话,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老陆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又不好踹门,把爹妈吵醒了,又要挨骂,我想去老金四合院那里,住一晚上。

虎哥说:被扫地出门了,是吧?,那边是小顾一家住着,没有空房,要不你到我家来吧?,只能和我睡小床,凑合一晚上吧!,嘿,怎么糊涂了?,住宾馆嘛!。

老陆说:不行,他又要怀疑我去找小姐了。虎哥说:你在公司不是有间房子吗?,坐出租去,身上有钱没有,啊,才几十块钱嘛!,没关系,到了再付嘛!,谁付,借门房老头的嘛!,好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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