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尘安排的院子很是清静。至少很适合单柴丰如今的状况。

安排了六个丫鬟两个侍卫伺候,完全不用单玉浓操心。

单柴丰此时就坐在院子里,正对着门,瞧见单玉浓,眼睛里满是光。

之后眼泪就落了下来。

单玉浓觉得说不出的可笑。这个男人,哪怕是最后一刻,还是急切的想要弄死他的亲生女儿。

这种人,脑子绝对是有问题的。

单玉浓给单柴丰先把了把脉,从脉象看,应该是伤到了脑部,大出血压迫了运动神经,彻底瘫痪了。

单玉浓又给他抽血化验肝功能和肾功能血常规等。报告出来,一切还算正常。

单玉浓拿着报告,问他,“你好大的本事,跟什么人乱搞不行,非得挑丁钱氏。钱在龙在丁城什么地位,你不知道?你真当你能逃过他的眼线?”

单柴丰听着不停啊啊的乱叫,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单玉浓又问他,“为什么,非要将我弄死?单柴丰,你弄死我对你没有半分好处。若是钱在龙真的有本事能弄死整个单家的人,他就有本事亲手弄死我。他明摆着就是耍你玩,你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单柴丰仍是啊啊的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单玉浓叹了口气,他注定了要在这轮椅上度过后半生了。

单玉浓并没打算跟单柴丰多呆多久,准备走的时候,单柴丰嘶声力竭的叫,像是要留住她。

单玉浓一开始打算无视,后来有些不忍心,就回头问他,“你想说什么?”

单柴丰指着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单玉浓想了想,说道:“我给你纸,你写下来。”

他的手勉强能用力抬起来,横竖还能写出来。

最后,大概看出来,他在问单玉浓,她是谁。

单玉浓一开始没想到单柴丰会发现自己并非原主,记起单柴丰当时一次性就记得魔盒怎么玩,心里了然。

单柴丰可能很早就发现了单玉浓并非她女儿,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再加上他自己又生病。

单玉浓将所有的丫鬟和侍卫都屏退,才半蹲在单柴丰面前,拉住他的手。

“单柴丰,你忘了?单海蝶成婚那日,不是你们亲手,将单玉浓杀死了?”

单柴丰眼神恍惚,在回忆,很快就记起来了,摇着头去抓单玉浓的手。

“你早就亲手害死了你的女儿,你现在问我是谁?你知不知道,被你扔上山的单得才,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你娘为了花你的银子,诬陷海氏苟且,不仅将你的儿子扔了,她还害死了这辈子对你最好的人海氏。”

“海氏对你是用了真心的。”

单柴丰一直听着,好似听懂了。

其实这话,单玉浓之前就跟他说过。但那会,他还有康复的可能,所以他不信,他也无所谓。如今,他残废了,他心里清楚,单玉浓是不会在骗他了。

单玉浓不知道该替他哭还是替他笑,“你生生断了你自己的后路。你现在问我是谁?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的确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若是活着,你们都得死。”

单玉浓冷笑一声,站起身,轻轻挪下单柴丰的手,“我已经尽力留你活下来。希望你好自为之。”

单玉浓转身离开了别院。

单玉浓忍不住瞧了一眼外头的天,她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这个味道,在冯久玲的飘香殿里闻到过。

那个面具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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