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二在单玉浓的脸上看到的,是成熟,比在丁城时候更多的成熟。

这不过半年未见,单玉浓便好似比之前更干练。

单老二突然十分痛心,如果当初并没有跟单玉浓闹掰,那么单海星跟在单玉浓后面,是能出人头地的。

可当初,为了单海蝶能嫁入杨员外家这种蝇头小利,活活葬送了星儿的命。

老朽还在喃喃自语,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一日见到的单海星。

别说老朽了,便是正常人,恐怕也未必能正常算出是具体哪一日发生了什么事。除非十分特殊。

单玉浓对这个老朽却是清楚的很,一个人过活无牵无挂,靠着捏糖人做些小买卖生计。平日里寒王府是会给些救济的。

老朽并不是坏人。

但利用老朽的人会告诉他,如果不说出来,会叫寒王府倒霉,那么老朽就一定会成为帮凶而不自知。

单玉浓重新对上王典丰,“王大人,两个罪证都并不能成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如果不清楚,就是诬陷。”

王典丰指着单柴丰说:“那你爹呢?你难道忘了你爹现在可是指认你不孝!”

单玉浓说:“一个口不能言的人,如何要确定他不是被人威胁,才会转告自己子女?”

“你休要推脱!一个亲生父亲,若非被子女逼得无奈,怎会恶意状告子女?你在丁城时候便有案底,若非有人庇佑单柴丰状告无果,怎会闹到京都?”王典丰厉声反问。

不等单玉浓反驳,王典丰就拍下醒木,对许辞说:“许大人,这是你孝贤卫的分内事。你总要说个清楚吧!”

许辞说:“单柴丰此时并非完全清醒,原本就是糊涂的情况,需要治疗清楚,知道所犯什么病,再找到非单家人出来调查作证,才能作为证据呈现。”

王典丰冷笑,“那就找几个证人来就是。”

许辞问单玉梅,“可还有其他证人?”

单玉梅说道:“京都离丁城甚远,何人才能有时间前来作证?我等单家人为何不能作证?自己亲侄女如此大逆不道,我们难道看在眼里还要装作不知道吗?”

许辞说:“同种族之人自然不能作证。若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或者想要吞占财产,都会作伪证。便是自己亲生母亲亦不能作证。需要多方面考虑。”

单玉梅一时语塞。

单老二说:“难道单玉浓害死亲弟弟,残害亲生父亲都只能瞧着她逍遥法外?”

许辞冷笑一声,“单玉浓快半年不曾回家,如何残害亲生父亲?”

单老二被问的一怔。

王典丰说:“半年不曾回去,病重的父亲何人照顾?”

许辞问道:“王大人,您父亲不是也在丁城,难道一直无人照料?再说,半年前,你可是见到单柴丰病重?本官去丁城的时候,单柴丰已经能下地,半年未曾见,便突然坐在轮椅口不能言,到底是何人陷害,却是当真要查个清楚!”

王典丰怔了下,之后跟单玉梅两人互相望了一眼。

但都并未作声。

许辞比王典丰小了二十多岁,王典丰一直也瞧不上孝贤卫这种地方。在王典丰眼里,孝贤卫形同虚设。许辞也只是酒囊饭袋。

可如今有了接触,才知道许辞根本不似表面那般温和。他只是不屑争辩罢了。

单玉梅对许辞说:“许大人这话,难道是在责问我们照顾单柴丰不周么?或者是怀疑我等陷害自己亲弟弟?”

许辞说:“不无可能。”书袋网shua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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