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真不是小的,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呐!!”

站在少东家面前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小混混,年约二十出头,这本是最有精神的年纪,可他却一副流里流气的无赖样,连告饶都带着几分讨嫌。

悠悠用茶盖撇了下浮沫,少东家头也不抬的慢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

既然知道,那你还让人把我打成这样?

鼻青脸肿的小混混心中狂骂,面上却不敢漏出分毫来。

吸了吸快流到嘴里的鼻血,他一脸谄媚的笑,“少东家果然是明白人!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您朋友呀!那天您带着人四处游玩的时候,兄弟们都看在眼里呢,谁会不怕死的瞎来啊?”

别看少东家平日里总是一副和气模样,那不是他真的和气,而是因为他打开门来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

可要这样就以为他好欺负,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要知道他背后的家族可不简单。

少东家被他吸鼻血的举动恶心到了,随手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偏首对旁边的手下淡道:“下次弄干净了再带进来,我不喜欢血糊糊的。”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的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手下习以为常。

小混混却被吓得不轻,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样才叫弄干净,但他知道那肯定不会是什么让人愉悦的体验。

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他噗通跪到在少东家的脚前,就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少东家,您要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只要小的知道的一定老老实实交代,您就不怕吓小的了。小的胆小,不经吓的。”

不经吓?

一个七八岁就会偷看寡妇洗澡,十来岁就能去掀小媳妇的裙子,吃牢饭比吃家常饭吃的还要多的混混,会不经吓?

糊弄谁呢。

少东家一点也没被他的痛哭流涕打动,依旧表情冷淡,全然没有在宋清莞面前时的风趣幽默,“既然你这么要求了,那我岂能不如你所愿?这样,明日午时,我希望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头儿赵进,有问题吗?”

怎么会没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他们头儿又不是花房的姑娘,哪能说喊来见面就喊来见面的,这跟碰上了给点面子可不同。

小混混心中叫苦不迭,又不敢拒绝,只能苦哈哈道:“小的尽力……”

“只是尽力可不行,我要的是必须,懂吗?”

少东家冷眼看着他,明明也没疾言厉色,更没咆哮怒吼,可就是压得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

小混混头上冷汗直冒,只得诺诺点头,“懂!小的一定将老大带来!”

也不知他具体用得什么法子,第二天竟当真领了个男子过来。瞧着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面相倒是挺老实的,但眉眼间却难掩凶悍之气,一看就知道是个手里见过血的亡命之徒。

宋清莞只瞧了一眼就摇头道:“不是他。”

那晚尾随她的人要有这种悍气,也就不会被萧景崇那一脚吓到了。

少东家点了点头,脸上稍缓,“我也猜到不是他。”

宋清莞不知道眼前这个赵进,他却是知道的。这可不是个普通的混混,他的精彩的“履历”,怕是连一些悍匪看了都发寒。那晚若真是他下得手,即便萧景崇出现的及时,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中国库nxsk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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