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颜的裙子拉着长长的裙摆，为了显得自己华贵而优雅，走路故作姿态。
到了苏皓北和方若蜓坐的条案前面，她终于站住了，巧笑嫣然，含情脉脉。
奈何苏皓北看都不看她一眼，给方若蜓倒了一杯酒，语气极尽温柔：“来，尝尝这贡酒。”
“是啊，尝尝吧，毕竟若不是跟着别人沾光你哪有资格喝这种酒？”方若蜓还来不及说话，李慕颜就插了一句嘴。
看那眼神极尽轻蔑之色。
方若蜓显得很享受似的，喝了一口：“确实是好酒，是苏老板倒的就更好喝了。”
虽然不自信，但还是柳眉一扬，让自己的气场强大了一点。
苏皓北不希望她妄自菲薄，况且在这个讨厌的李慕颜面前，方若蜓不想服软。
李慕颜目光里已经出现了些许怒意，故意拿起酒杯：“我敬你一杯吧方若蜓，毕竟我也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在万春楼长大的。”
仅一句话就把方若蜓的老底给抖出来了。
方若蜓有点慌，但脑子并没有乱，抬起头笑嘻嘻的：“是啊，说来我们也是有缘，公主和我都是一起在万春楼长大的。”
想让别人笑我是吧？拉你一起下水！
李慕颜轻咬了一下嘴唇，目光里的怒意更浓了，怎能被方若蜓说的和她一样呢？
“我这个由皇上宠妃颜如玉生的儒商李万贯养的公主，在万春楼的时候也是金枝玉叶一般的大小姐，哪像你是我娘亲的养女，就只能是做烧火丫头的命……”
坐在高堂之上的皇上目光投射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方若蜓，惊讶、哀伤、惋惜……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睛里明明灭灭。
知道方若蜓是颜如玉的养女，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色？苏皓北有些诧异，却也显得无动于衷。
方若蜓依旧淡定的一笑：“虽不是颜夫人所生，可在她身边长大。对她一些小事都能耳濡目染，也算是我这个养女的幸事。”
皇上回过神来，好像在激烈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你就是从小跟在颜夫人身边的方姑娘？”
方若蜓起身行了一礼，低眉一笑：“回禀皇上，民女确实是颜夫人的养女。”
“我早该想到的！”皇上的情绪还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从你步入大厅的那一刻起，寡人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觉得不可思议来着，此时寡人恍然大悟：方姑娘整日跟着颜夫人，言行举止和气质真的和她别无二致！”
这么凑巧？
原来娘亲年轻时候是这样子的！方若蜓倒也释然，跟谁像谁这是天性。
李慕颜不服气了：“就算她再像娘亲，也不过是个养女。再说了，气质这种东西是可以装的，只有长相才是天生的。”
话说完，李慕颜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这意思是说，她长得像颜如玉是颜如玉亲生的，这才是值得骄傲的。
既然已经引起了皇上的主意，方若蜓也不好多说，低头含笑不语。
你要是服气了吧低着头就好，干嘛还在笑呢？你是在笑我吗？
李慕颜一生气，就将杯里的酒朝方若蜓的脸上泼去。
“啊……”方若蜓一脸惊愕：“公主这是何故！”
苏皓北也慌忙地起身替方若蜓擦着脸，但却狠狠地瞪着李慕颜。
“我就是想让父王看看，擦去妆容，你还能不能优雅的像我的娘亲？”李慕颜阴森森的一笑。89文学网8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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