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河看向田秋丫,“弟媳妇,你咋说?”
田秋丫底气不足,怯懦的嘟囔了一声,“燕娘来的时候拿着小牛的贴身衣裳,说的有理有据的,我这不想着,怎么说她也怀着孕,我”
小田氏在旁边听见婆婆这样说哭的更惨了,“呜呜呜,我就知道,就知道是因为我没孩子!”小田氏瞥了一眼石头,张张嘴最后只留一地呜呜呜的哭声。
其实现在田秋丫心里也是悔啊。
儿媳妇迟迟没怀孕,她的确是心里总在意这事儿。两个闺女孩子都是三个起底的,结果到儿子这儿,一个不个。说心里话,田秋丫都恨不得闺女少生一些也得让儿子有后啊。可是儿媳妇就是不怀孕,这叫她怎么整。
这左邻右舍邻邻居居的多少人看他们家笑话呢,她真不想自己儿子儿媳妇和小草他们两口子似的被人一直背后念叨。她把燕娘接家里来,真没想过要换个儿媳妇。燕娘再好,那小田氏也是自己娘家村子的,她还能分不清楚谁更重要吗?
可是,儿子总要有个孩子啊。
按她的想法,反正燕娘说她不求别的,只求和小牛待一起。那就让她待呗,签个卖身契,家里又多个孩子又多个使唤丫头。当然这签卖身契不能现在就签,总要哄她一阵子,等她生完孩子再签。不签就走呗,反正到时候孩子有了,给她一笔钱也就打发了。至于燕娘可怜?切,有什么可怜的,聘为妻奔为妾的,燕娘这连奔都算不上,这属于偷了她儿媳妇的汉子,活该呗。
可是这些想法,田秋丫也不能在这时候说啊,她的大孙子还在这燕娘肚子里呢。
“呜呜呜,若是让小牛如此难做,倒是燕娘的不是了,小牛哥,希望我来生早点儿遇到你,那时候我们的孩子也能堂堂正正的叫你一声爹了。”燕娘凄凄婉婉的说了这么一嗓子,扭头就要往门框子上撞。
就冲这力道,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靠近门边儿上的张智明立马给拦住。
张智明拦了一下就立马推开,他可不想让这燕娘沾他的身。
早些年他曾经在凤凰山别墅区工作的时候也是见过市面的。他曾亲眼见过一个瞧着娇怯妖娆很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姑娘被正式夫人妾氏抓花脸的样子。当时他也曾觉得那姑娘可怜,结果同一个保安队的人告诉他,那姑娘是扬州瘦马,若是一般人家一个妾氏外室的接家里就接家里了。但这是瘦马啊,是最低等的女支子出身的妾氏都瞧不起的那一类,接进家,绝对是搅家精一个。精明的男人没人会犯蠢把这样的女人纳入后宅的。
而当年那富贾也的确如同伴说的,从前怜惜的和什么似的,但是不管那瘦马多可怜的哀求都不为所动,转手就把那瘦马卖了。而那瘦马前一秒还对之前那富贾情比金坚的样子,后一秒就对新雇主千娇百媚了。变脸速度之快看的他瞠目结舌。
那一次的事让张智明印象深刻,所以,在看到燕娘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就算她不是,一个和瘦马八成像的女子他这种小老百姓还是少沾为秒。
张智明看着石头,他是真佩服这个隔房的小舅子,这样的女人都能沾,也是厉害。转瞬,张智明脑子突然清明了不少,
是啊,赵石头这样的丢在集上都找不到的普通男人,到底是什么能耐让瘦马瞧上眼的。
而且,若这燕娘真是瘦马,那她的金主是谁?要知道瘦马可是不便宜啊!
到底是见过的事儿多了,张智明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许多阴谋论的事。
“爹、二伯,这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要不要给京里去一封信?”张智明说话的时候是在观察着燕娘的。他发现,在他这样说的时候,燕娘无悲无喜,好像没一丁点儿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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