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书房。

夏长吏知道今天王爷心情不好,毕竟他们忙活了这么多年,谁成想皇上根本不安常理出牌,年三十儿的宫宴里会来这么一出。

甚至阴谋论的想,是不是皇上一早就打算好了这样行事,不然怎么这半年明理暗里的都在给四王爷铺路呢。

夏长吏瞄了一眼紧闭着的书房门。

你说这以前吧,王爷每次不如意都会大发脾气,摔盘子摔碗的发泄一通。他都习惯了王爷生气后的碎瓷声儿了,结果王爷今天闷声不响的把他们都年撵了出来,只王爷自己待在书房里,没了熟悉的碎瓷声儿他这心还真是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

人对于自己未知的事都是恐惧的,夏长吏感觉此时他的心情就是万分的恐惧吧。

九王爷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

他记事起,就知道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是他的父亲,所有人都崇拜他敬畏他包括他的母妃。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在为成为父亲,成为他的父皇,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而努力。

曾经,他多少次幻想着自己坐在龙椅上的模样,意气风发、威严尊贵,他的兄弟们那些朝臣们都要仰他鼻息。

小时候他以为他只要在国子监得了第一名,就距离那个位子更近。

只要他的课业、骑射都赢过几个兄弟,以后父皇就会把那个位子给他。

但是后来他知道他错了。

他出生后新朝就已经建立,而在他出生前,就有几个兄长跟着父皇征战沙场立下了汉马功劳。

他国子监结业测试上的第一名,和他们的功劳相比,啥也不是。

被打击后,他堕落了一阵儿。每日声色犬马混着日子。

直到,他发现自己视为英雄一样的父皇也不是无所不能。

王太尉权利过大,朝堂之上他甚至可以否决父皇的决定。

他觉得,或许谁登上那个位子也不是父皇说了算的。

他开始观察王太尉,学着筹集了自己的死士,学着揽财赚钱。虽然王太尉后面被周老斗败,王党溃散,但是他觉得若是他的话,肯定能比王太尉做的更好。

九王爷摸索了一下椅子,往后仰了过去,看着天花板他叹息了一声。

“更好啊,呵呵”

他的确做的比其他几个兄长更好。

父皇身体康健,兄长们渐渐的老了。除了死在站场上的两个哥哥,剩下的也都开始想要去争那个位子,等着盼着父皇能早点儿退位下来,换他们上去。

他以富贵闲王的姿态面对世人,暗地里却操纵着他们的争斗。

他努力了那么久那么久,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就一点点他就能登上那个位子,愿意跟随他的人明明和老四差不多,若是加上他能够威胁到的,对上老四绝对有胜算。

只需要,只需要父皇死了或者像上次那样重病不治就可以了。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不能死一死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多年的准备,功亏一篑!!!

“为什么?为什么!”九王爷呢喃了两声,眼神从疯狂逐渐沉寂。只是不知道这沉寂之下的眼神背后是不是有更深的癫狂。

书房门被推开了,九王爷走了出来。中原书吧zyshua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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