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铮带领众人赶往机场,但这次的行程注定不会太平。

“什么,缅甸发生暴乱?在这个节骨眼上?”聂铮铮坐在候机厅,听闻这个消息,面色骤然凝固。

“是的,就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局势非常混乱,这次的缅甸公盘怕是要取消了。”腾林刚刚和母亲通过电话,得到这个消息,心里大为不安。

聂铮铮拧眉叹气,“既然这样,必然是不能去了,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

但是就这样打道回府,她心有不甘。

“虽然缅甸那头去不了,平洲公盘倒是可以去看看。按照历年来的规矩,平洲公盘的料子也都来自缅甸公盘,玉石商人就那么几拨,老场口也只有那么一些,只要货源没问题,平洲公盘的质量不会差到哪里去。”聂铮铮说。

张贲便问:“那我现在就去把去缅甸的机票退了,改往去平洲的?”

聂铮铮点头:“是的,你抓紧去办,今天之内我们过去,找家好点的酒店,公盘开始之前可以在附近逛逛。”

张贲起身去办理机票事宜,聂铮铮百无聊赖地等在候机厅,屡次掏出手机查看,强忍着给房泷打电话的冲动。

昨晚的未接电话她倒是看见了,却是一个陌生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便没有回。

腾林知道她心情不好,跑出去买了杯咖啡递给她,还拿了几本杂志过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希望她能开心些。

过了不久,张贲回来,说两个多小时后刚好有一班去平洲的飞机,聂铮铮非常高兴,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抵达平洲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一行人入住酒店之后各自休息,晚上聚在一起吃饭聊天,时间过得还挺快。

“我已经出去打听过了,这次的平洲公盘是会员制的,必须加入平洲玉器协会,请两位有三年会龄的会员做担保才能参加公盘。”会计肖远说。

聂铮铮挑眉问:“那如果不是会员呢?”

肖远回答:“那就需要缴纳十万元的押金,才能入场。”

聂铮铮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那就交钱吧,是每个进场的人都要交这么多押金?那这门槛有点太高了吧。”

肖元解释:“那倒不是,如果是一个单位的,办理好统一的号牌好通行证,那就只用缴纳十万就行了。”

“成,你明天和张贲、腾林一块过去,先把入场手续办好。”聂铮铮安排道。

四天后,平洲公盘拉开帷幕,要不是他们去得早,只怕会被堵在路上。

大约是这次缅甸动盘取消了的缘故,这次的平洲公盘来参展的料子特别多,而且价格如同坐火箭一般飞涨,令人咋舌。

聂铮铮他们陆续进入标厂,打眼望去,发现简陋的标厂面积达到了上千平米,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这热闹程度简直能赶上春运的火车站。

“好家伙,这么热闹啊!”张贲、肖远都是第一次参加翡翠公盘,被这场面惊吓到了。

就见这里的大厅、走廊和露天场上每一个角落都铺满了翡翠原石,密密麻麻,有的地方连下脚都困难。其中明料占了很大的比例,全赌的料子几乎看不见。

高冰、冰种、芙蓉种,糯种,金丝种、豆种可谓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水沫子这种下脚料,以满足不同商人的进货需要。

聂铮铮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不少高货,比如飘绿、飘蓝,黄翡、红翡以及春带彩、紫罗兰、福禄寿、黄带绿等等,墨翠以及红极一时的雪花棉也都随处可见。

但其中有几块是高货,在没仔细查验之前可不好说。

许多标价百万、千万的翡翠料子就这么敞开摆着,很多买家就站在这些料子上,拿着一瓶水不停地往下倒,再用强光手电筒压在上面看了又看。

“这么多明料?倒是少了些赌石的趣味。”聂铮铮幽幽轻叹,觉得这样的标厂对她来说没多大多意思,捡漏的可能性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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