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看了北若卿一眼,朝着她行了一礼,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待人走远,小鱼儿这才犹豫的看向北若卿,低声道:“小姐,您该不会是……”
“什么?”
北若卿捧起茶吹了吹,灌了一口。
七王府的茶,果然比外头的好喝些。
小鱼儿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对三王爷,余情未了……”
此话一出,门外,某王爷脚步一怔,当即垂下眼帘,转身离开。
北若卿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呛的她连连咳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北若卿一脸看智障的模样看着小鱼儿,“我看你是余毒未清,坏了脑子?”
“小姐!”
小鱼儿跺了跺脚,蹙眉道:“您为何要帮她?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逼宫造反,按律当斩。
如今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即便是新贵盛家,都不敢为玉墨严说半句话,铁家更是当做家中未曾出过这个皇后一般。
可北若卿倒好,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北若卿放下茶杯,无奈道:“我帮他,无关乎情义。”
“那是为何?”
小鱼儿还是不明白,她家小姐当初苦追三王爷的时候,那厮可是正眼都没给一个的。现如今,沦为阶下囚了,倒还要自己小姐上赶着搭救?
真是哪儿来的脸啊?
北若卿长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记住,这世界上,做一个随波逐流的人很简单,可愿意为了一人对抗全天下者,是值得尊敬的。”
小鱼儿迷茫的眨了眨眼,对抗全天下?
“换句话说,玉墨严是陛下的儿子,七王爷以及长生的兄长,铁倾城的堂兄,即便是逼宫,罪大恶极,可终归是手足。你觉得,七王爷像是为了权势,不顾手足之人吗?”
小鱼儿愣住了。
七王爷要是真为了权势,捏死一个七王爷,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光是中毒之事,背后的东西就有的查。
北若卿见小鱼儿似乎有些明白了,笑着拍了怕她的脑袋,笑道:“长生和宋桥都还小,我现在给他们上的这一课,是告诫他们,日后在权势和亲情之间如何抉择。”
皇室之中,甚少有亲情。
谈钱伤命。
无论玉紫赦有没有心思去碰那个位置,她都愿意在他身边,用最温柔的方式,替他守护那份不曾表现出来,却一直放在心间的亲情。
他待玉长生,严格,却宠溺。
他待宋桥,如兄如父,一身所学,毫无保留。
玉紫赦自幼离宫,又不得亲近旁人,想来于亲情,也十分渴望。
她不想让他双手沾满鲜血。
她想给他的,是一个清明的盛世。
小鱼儿茫然的望着北若卿,突然,她一拍脑门,惊呼道:“哎呀!不好了!”
北小姐欲哭无泪,揉了揉小鱼儿的脑袋,无奈道:“又怎么了?”
小鱼儿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咬唇道:“七王爷方才,似乎不太高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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