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日里端着饭菜送过来的男子,他一个人都没瞧见。且任凭他如何开口,男子对一声不吭,更不回答他的问题,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耶律赫的情绪逐渐暴躁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忘了一样,以至于半夜都开始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关在这柴房里,一直关到了死。以至于他醒了后,惊出一身的冷汗,随后开始疯狂拍门,可惜他喊的嗓子都哑了,都没有人过来。
早上过来送饭的士兵过来时,就看到他一脸颓然地靠在墙上,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面貌看起来苍老地很。士兵走过去将饭菜放到地上,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就见他目光呆滞地抬起头来。
江鹤垣听着来人的话,手指在腰间的香囊上搓了一下,转身看向床榻上刚刚苏醒过来的骊歌,淡淡一笑,“那香,先歇几日,总不能让他在我们这儿傻了。”
骊歌面容苍白,她是昨儿才醒的,之前的时候,她像是被一片黑暗包围住,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就在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小甜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然后领着她走出来。
想到这儿,骊歌心口就一阵绞痛,面上更添了一丝苍白。她醒来后便觉得不安,喊了小甜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从她苏醒到现在,小甜豆更是连影子都没出现。
赵骊歌抚摸着手指间带着的戒指,眉宇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抹忧愁。江鹤垣瞧见她的神色,伸手抚着她的眉头,“骊歌,你刚刚醒来,身子尚未恢复,这些事情,我来办就成,你不必操心。”
见他误会,骊歌也没准备解释。毕竟小甜豆的事情太过玄幻,且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告诉他,也只会徒增一个人的烦恼。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安,勉强露出笑容来。
江鹤垣神色温柔地端起桌上放着的雪蛤粥,试了一下温度,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瞧她脸上出现疲态后,这才扶着她躺下。骊歌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
三日前,脉搏都奄奄一息了,郝大夫甚至以为她挺不过去了。江鹤垣当时就准备带她回京,边城的大夫不行,不代表京城里的御医也没有办法。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带骊歌回京,但郝大夫说了,她身上的伤口不宜颠簸,他才强忍着带她回京的念头。可若是留在这儿也救不了她,还不如赌一把,带她回京。
就在江鹤垣吩咐银狐准备马车时,赵骊歌突然转醒。江鹤垣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随之而来的就是欣喜激动。他瞧着骊歌的眉眼,在心底一笔一划地描绘着,将她一点点刻在自己身上,刻在骨血里。
这种差点失去她的感觉,他再也不愿体会。骊歌对上他眼底的珍重,脸颊滚烫。她醒来之后便知道了自己受伤后一直是由江鹤垣亲自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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