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你们扶他回去休息便是了。”红豆见不得他们一副江鹤垣好似快死的样子,出言提醒。

两个家丁这才有空观察江鹤荃的情况,闻着他满身的酒味,顿时信了红豆的话,皆松了口气,随后一人快步跑回府里报信。

主院的灯一直点到现在,靖安侯夫人自打江鹤荃离府后,便让府里的下人出去找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她实在是睡不着,就这么干坐着,一会儿就让婢女去看看儿子回来没有。

此刻听见家丁报信,她连斗篷都来不及披就慌忙跑了出去。瞧见烂醉如泥的江鹤荃,一颗心终于落地,随后忙招呼人扶着江鹤荃回屋休息,又让丫鬟去煮解酒汤。

折腾了大半宿,府里才安歇。

赵骊歌回到府里后,外头再度下起雪,屋子里燃着木炭,暖洋洋的。她索性将红豆她们一道喊进来,又让小厮去厨房里拿了菜和肉过来,这时节的青菜都是之前存在地窖里头的,虽然不新鲜,但能在冬天还吃到蔬菜,也是令人高兴的事。

春画端着锅子摆放在炉子上,不一会儿,里头的汤便咕咚咕咚地冒起泡来,赵骊歌招呼众人往里头倒入青菜,又将肉割成小条扔进去,等熬开了,给屋子里的人都盛了一碗。

“小姐,奴婢今儿出门,听外边的人说,江二公子被封为安垣王了。听说他是皇上的儿子呢!”春画喝了口汤,突然想起来这事,张嘴道。

赵骊歌听得出神,差点被嘴里的汤烫到,赶忙将碗放下,张嘴吐出汤,秋琴忙扯了帕子递给她。骊歌抬起头正巧对上春画歉疚的眼神,“小姐,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赵骊歌心底卷起一阵狂风,先前太子拉拢江鹤垣不成,就使用阴私手段来害他,现在江鹤垣变成皇子,和他成了真正的竞争对手,还不知道他要下何狠手!骊歌情不自禁地露出担忧的神情。

秋琴忍不住瞪了春画一眼,春画搁下手里的碗,语无伦次地安慰“小姐,江二公子那么喜欢你,就算他成了皇子,也不会不管小姐的。您别担心。”

“胡说什么?”赵骊歌哭笑不得,瞅了她一眼,无奈摇头,“这话不许再说了。”

春画不明所以,但瞧她表情严厉,听话地“哦”了一声。赵骊歌揉了揉眉心,食欲大减,搁下手里的筷子,“这些你们都吃了吧,我要歇会儿。”

春画张嘴想要什么,秋琴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她眨了眨眼,咽下嘴巴里的话,带着锅子出去了。赵骊歌这才睁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床梁,翻来覆去想着江鹤垣接下来的路,竟是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醒过来,外头的院子里堆满厚厚的白雪,小厮站在路中间,奋力将路上的雪扫到两旁。

车夫早就牵着马在府门口等着,赵骊歌径直奔成衣铺去,买了二十多件棉衣。掌柜的认出她后,晓得她是为了那些个城里无家可归的孩子买的,不住地竖起大拇指称赞,只收了个成本费,便让她将衣服拿走了。

这雪来得早,赵骊歌原以为不过一日便会停了,结果这接连下了几日,虽说中间停过半天,但太阳却一直不曾冒头,这天也越来越冷,负责给赵承他们赶制袄子的绣娘是她前段时间亲自找的,这么短的时间,她一个人,决计完成不了这么多孩子要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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