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当天晚上便让嬷嬷喊赵骊歌过来。

赵骊歌刚进去,何氏厉喝一声,“跪下!”

赵骊歌仰头看向她,直挺挺地站着,唇角掀起一抹冷笑,“老夫人找我就是为了教训我吗?若是为了这个,只怕我不能奉陪了。老夫人若是想耍长辈的威风,我劝你还是换个人去。”

这回若非赵付宇开口,她怎么会同季雅安一道前去弥陀寺。她虽然知晓他们没安好心,可没想到他们竟是准备要自己的命,若季雅安如此倒也罢了,赵付宇那表情,明显是知道自己会出事的,还帮着季雅安来害自己。

有时候,赵骊歌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合适赵付宇的亲生骨肉。

既然他们敢这般算计自己,自己先前看在血缘关系上想着留一线生机的想法也不用了。赵骊歌满眼戾气,站在屋子中央,嘲讽地望着何氏。

何氏被她看得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恐惧来,赵骊歌嗤笑一声,就这点胆量还想教训她。见自己没法用长辈的名义来压她,何氏的语气立时软下来,“骊歌,非我要教训你,只是你出去两天两夜,府里的人都担忧得很,你回来也不知道先来与我说一声,总该让我了解下情况。”

赵骊歌挑眉,直勾勾地看着她,语气轻佻,“那么,老夫人想要了解什么情况呢?是想问问我有没有被那些劫匪糟蹋?”

何氏的心里话被戳中,不自然地避开她的视线,一旁的嬷嬷见状,站出来说“大小姐,您也别怪老奴说的难听,这哪家的姑娘碰上劫匪能留下命来便是好的,您被抓去这么久,也不怪老夫人担心,实在是这事……”

瞧她那副难以启齿的嘴脸,好似赵骊歌已经非完璧之身一般,红豆和绿豆气得牙痒,若非赵骊歌压着,她们非上去撕烂了这老货的嘴。

“嬷嬷既然知道自己的话不中听就不要说了,当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会说话,你这般烂嘴巴,也亏得老夫人宅心仁厚,能容得下你。”赵骊歌丝毫不将她的话当作一回事,反唇相讥。

嬷嬷被气得脸色青紫,冷硬地说“大小姐老奴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实情,大小姐若真失了贞节,这般瞒着也无用,还不如早早说出来,老夫人还能给您想个办法。”

“红豆,给我掌她的嘴!”赵骊歌黑白分明地眼眸里聚起一团碎冰。

何氏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就要动手打自己的丫鬟,气得鼻子都歪了,厉喝一声,“你敢!”

“打!”赵骊歌见红豆将嬷嬷拽下来按在地上,当机立断地开口。

红豆二话不说,左右开弓,用足力气,很快便打得嬷嬷哭爹喊娘,嘴里的牙齿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何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掌握成拳头,不住地捶着椅子,“放肆!放肆!”

“老夫人还是省点力气,我替你教训这老货也是为了您好,您还没说话,她反倒说上了,再不济,我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她硬逼着我承认自己非完璧之身,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的声誉,若是不早些教训,日后还不知道给您闯出什么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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