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才姗姗来迟,顶着京兆府尹要杀人的目光上前给陆子恒二人诊脉,随后松了口气,“他二人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用这药膏每日涂抹就可。”

先前那狱卒过来喊他治病时,差点没给他吓死,他还以为是什么人要死了,现在看来,倒是他自个儿瞎想了。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他这身上都是受刑导致的伤痕。按道理,狱卒敢下这种重手,也不该是什么尊贵的人儿,偏偏这刚打完又喊自己来诊治,实在是稀奇。

大夫在心底暗自摇头,却没有多言,留下药后便告辞了,他可不想牵扯进这些个糟心的事情里头。

赵骊歌见陆子恒二人的气息平稳下来,这才转身离开,江鹤垣取出钱袋扔到狱卒手里,“这些银子,你二人拿好,记得,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狱卒连连点头,他们虽然不认得江鹤垣,但看京兆府尹跟在江鹤垣身边鞍前马后的样子,也知道这人是个大人物,自然不敢怠慢。

赵骊歌感激地看了江鹤垣一眼,她方才光顾着关心陆子恒他们的伤势了,倒是忘了这儿的环境糟污得很。

走出牢房后,赵骊歌狠狠喘了口气,五指张开,手心里渗出来的汗珠被风吹干。

天晓得她最怕去的地方就是牢狱,前世死前的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痛不欲生。

江鹤垣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轻轻捏了一下,赵骊歌的思绪被拉回来,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莫名心安。

当天夜里,赵骊歌睁开眼睛,小甜豆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主人?”

“带我去舒大人府上。”赵骊歌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报仇的想法,先前江鹤垣问起,她只说自己是为了防止表哥中毒所以喂他服下解毒丹,可实际上,是因为他二人都已经中了毒。

毒性微末,十分难发现,中毒之人到后期便会精神恍惚,最后自缢而亡,就算他们死后,仵作也没法验出他们是中毒身亡。到那时,世人一定会说表哥是畏罪自杀。

这暗中下毒的人是想要害死表哥,毁了陆府。

自打陆子恒二人被关起来后,这舒大人是今儿唯一接触他们的人,赵骊歌觉得有必要前去查探一番,倘若真是他对表哥们下毒,那这件事就要重新斟酌了。

瞧她眼底寒光闪烁,小甜豆顿时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带她瞬移到舒府里面,赵骊歌趴在屋顶,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跟着脸色爆红。

屋子里头不时传来男女的欢愉声,赵骊歌听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一个不注意,踩动一块屋檐,里头的人影立时被惊动,抓起一旁的衣服盖上,大叫“什么人?”

舒府的护卫立刻赶来,赵骊歌刚准备让小甜豆带自己离开,腰肢突然被人搂住,她不由大惊失色,手里的银针不容分说地对着来人扎下去。

对方闷哼一声,连忙道“骊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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