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人之后的苗聚禄,昂首阔步,满脸骄傲地回到了家中。

准备好好炫耀一番!

结果,回到家中,满身是血的苗聚禄将儿媳妇吓了一大跳。

妇人问苗聚禄,两个孩子去找他了,不知有没有见着。

两人对话一番之后,才知道,苗聚禄竟然误杀了自己的两个亲孙子、孙女。

一时悲愤交加的老人,气急败坏地拿着刀又冲了出去,并且嘴里喊着,一定要杀了那两个鬼魅邪祟,替两个孩子报仇。

妇人一时阻拦不住,一人在家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不到半个时辰,在外办事的丈夫终于回到家中,妇人赶紧将事情告知丈夫。

苗聚禄的儿子赶忙叫上三五个邻居男人,打着火把,火速赶往山神庙。

到了山神庙门口,发现两个小孩的尸体已经成为干尸,极其惨怖。

而苗聚禄则“面目全非”,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苗聚禄的儿子一时惊怒无比,瞬间丧失理智,扛着锄头就要闯进山神庙。

幸亏被邻居给死死拦住了!

几名前去帮忙的邻居男人,见情形如此得诡异恐怖,早就心生怯意,只得将两具尸体和苗聚禄抬了回来。

至于山神庙,他们实在是不敢闯进去。

第二日一大早这件事情就迅速传遍整个小镇。

白老太太叹息道:“其实也都怪我,那两个木偶成灵之时,我就发现了它们的存在,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可以杀了他们的。”

卫济“善解人意”道:“那个时候,您也没想到他俩最后会去害人啊。”

白老太太无奈的声音再次传出。

“当时,我见他俩可爱单纯,感觉不到丝毫邪气,而且我也知道,我们这种生灵诞生极其艰难,他们俩能修炼成灵,实属不易。”

“我便动了恻隐之心,就让他俩存在了下来。”

说到此处,白老太太满是疑惑,不解道:“几位仙师也知道,我们这类生灵,在看同类之时,最能感觉出对方的本性。”

“当初,我在刚刚见到他俩之时,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邪恶的气息存在,照理说,他们是不可能害人的。”

白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

卫济的眼神有些深沉,若有所思地问道:“白老太太,恕在下冒昧,在那苗聚禄遇害之时,您为何没有赶去营救,或者说,您有所苦衷?”

不知为何,行人府公子总感觉,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白老太太又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一时无语,眼神满是歉意。

沉静半晌之后,她还是开了口,只不过声音苦涩了不少。

“镇子上的人们,为我建立神庙,塑造神像,供奉于我,我也因此而通灵,可以修炼。”

“保护整个镇子,尤其是在修炼生灵这一节上,更是我的本职所在,我必须得竭尽全力。”

“然而我……”

刺猬身形的白老太太,竟然流出了泪水。

卫济看着她道:“白老太太,您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它还不是您本意。”

“您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我们一定帮您解决了。”

白老太太直直地盯着卫济,温和道:“谢谢!公子倒是个暖心的好人。”

卫济一脸羞赧道:“您还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其实,我每一夜都会出去,嗯,算是巡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但是,不知为何,在苗聚禄先后出事的那三个夜晚,我刚走出这神像背后,就莫名其妙的……”

白老太太一时语塞。

卫济三人竟然能看到,白老太太的“小脸”上有着一抹绯红。

“我一出来,就,就困意袭来,然后就转身睡了,我还以为……”

卫济接过话茬,将白老太太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您还以为,是春困的原因,再加上确实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就安心睡了,对吧?”

白老太太艰难地点了点头。

卫济不置可否。

动物本来就是如此,即便已经通灵,但是很多以往的习性还是改不过来。

孟春之际,很多动物还处于“冬眠”状态,都喜欢懒洋洋地晒一晒温和的太阳,或者在自己的窝里多睡会觉。

卫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您不觉得巧合吗?为何偏偏是这三个出事的夜晚,而其他夜晚并无困意?”

“您是有喜欢睡觉的习惯,但应该早就没有嗜睡的感觉了吧?”

卫济歉意一笑道:“白老太太,千万别介意在下说话唐突。”

此时满心愧疚的白仙哪计较得了这些。

“是啊,这一点我也觉得非常奇怪。”

“出事的第二日,也就是昨日,我一整天都听到镇子里的人们都在议论,山神庙有鬼魅邪祟害人的话,而且还一直指责我享受他们的供奉,却不出力,让鬼魅邪祟肆意妄为,伤人性命。”

卫济眼神一变,道:“所以,昨晚您就去了那山神庙?”

那么结果如何?

卫济却没有问出口,因为不言而喻,他也不好意思去抹人面子。

白老太太道:“没错,昨日,我终于等到天色变黑,便迅速赶往山神庙,到了哪里,我才感觉到一股非常邪恶肮脏的气息。”

“待我进去一看,果然是那两个木偶之灵已经化邪,我便厉声斥问。”

“不料他们将我狠狠骂了几句,就出手想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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