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你管湾地人搞么家干什么呀?我们自己家的事,别个管不着,只要我妈不,就行了。”
邬梅:“我看也行,你们那里正是栽秧除草地时候,正好缺人干活,大大,冷那和姆妈就去帮几忙,等忙完打了再,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打了,呆在嘠嘎地也不是长久之计,看能不能这样,冷那您跟嘎嘎爹打个商量,把星儿和月儿留在这里,让他们招呼照顾,我们来付生活费,我折西这里还有子墨哥的爹爹打破的五十块钱,冷那您先拿去给嘎嘎爹,我看屋地粮食和鸡鸭鹅都不在了,肯定是冷那您拿到嘎嘎地来打了,暂时管星儿和月儿地生活应该够打了。”
邬老三接过邬梅递过来的钱,点零头:“好吧!我去打打商量,你们两个不拢kri一哈你们两人不去吗?”
邬梅:“那就没必要了,拢kri一哈不便宜,折几斤肉还可以管我们几,冷那kri就我们来接冷那们地,屋地有客,还等打才地。那就不必了,去一趟不便宜,这几斤肉还可以管我们几,您去就我们来接您们的,家里有客,还等着我们。”
邬老三笑着:“这鬼丫头子,真巴家,好,好,你们到折西站哈,我kri哈就来。这丫头,真会当家,好,好,你们到这里站一下,我去一下就来。”
等邬老三走远,刘子墨抱着邬梅亲了一口,打趣地:“这是谁家的媳妇呀?怎么这么会当家呀?算计了嘎嘎爹,又算计爸爸妈妈。”
邬梅横了刘子墨一眼:“你觉得这件事,我处理得不好吗?”
刘子墨:“这件事,你处理得衣无缝,两面光,没有什么不妥的呀?你既照顾了嘎嘎地面子,又让爸妈有合适的理由走一趟亲家,还解决帘务之急,栽秧除草,这种统筹兼鼓能力,比那些搞调度的都厉害。”
邬梅笑着捶了刘子墨一拳:“那你还我算计了别人,快给我声好听的,逗我开开心。”
刘子墨干咳两声,道:“娘子,你心如比干多一窍,貌比西子胜三分,容若桃李,笑靥如花,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似风扶柳,毛嫱羞对,息妫自愧。倚云红杏着粉面,出水芙蓉添清香。肤若凝脂,赛雪欺霜。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邬梅心花怒放,含情脉脉地望着刘子墨,妩媚地一笑,柔声:“这还差不多,我的子墨哥就是会哄人开心,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子墨哥,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你了,该怎么办啦?”
刘子墨:“那还不简单,我们结了婚,不就能每呆在一起了吗?只要你答应,六月十八,我生日的那,我们结婚。”
邬梅叹了一口气:“结婚证,准生证,迁户口,想一想,头都是大的,你还是别跟我提结婚这两个字了。”
话间,邬老三带着董招娣和邬星、邬月过来了。
邬梅家的其中一条黄狗也跟了过来,老远就朝着邬梅和刘子墨摇尾巴,撒着欢儿围着刘子墨挨挨擦擦。
刘子墨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黄狗仰面躺在地上,两只前爪时不时地拨弄一下刘子墨的胳膊。
孪生兄妹邬星和邬月围着邬梅,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邬梅对刘子墨:“子墨哥,暂时把弟弟妹妹接去玩两,等我出门了,再把他们送来,行吗?”
邬老摇了摇头:“这怎么行呢?你们还没有结婚,还算不上刘家的人,全家人都去叨扰人家,即使他们家人不什么,他们村里人都会闲话的,人言可畏呀!”
邬梅摸着弟弟妹妹的脸:“星儿,月儿,等过两年,姐结婚了,再来接你们,你们在嘎嘎地要听话,学费和生活费,姐姐会想法跟你们弄的,你们先回嘎嘎家吧!姐走了。”
邬星哭着:“姐,你不要走,让我们多陪你一会儿吧!这些日子,我们都好想你们呀!做梦都梦得到你们。”
邬月也哭着:“我们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为什么要分开呀?我不想和你们分开,我不要到嘎嘎地住,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姐姐。呃呃呃呃!”
邬梅泪眼婆娑地望着刘子墨,刘子墨也泪流满面,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搁谁都受不了。
董招娣拉开两个孩子,对邬梅:“两个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今把他们两个带到墨儿家去了,再想送回来,不会哭得更厉害吗?到时候,你又怎么忍心,走吧!你先驮三哥走,让墨儿驮我。”
董招娣推了邬梅一把,吆喝她和邬老三赶快起身。
邬梅抹了一把泪,无助地望了邬星和邬月一眼,一咬牙,转身跨上自行车,搭着邬老三走了。
邬星和邬月挣扎着要去追,却被董招娣拼命地拽着,两个孩子望着邬梅远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刘子墨偷偷地抹着眼泪,心酸不已。
董招娣把两个孩子拖拽着送回了娘家,让她的两个弟弟看护着,她飞快地跑到湾头,坐上刘子墨的车,让他快走。
刘子墨唏嘘不已,含着泪追赶邬梅而去。
那只黄狗四蹄腾空,拼命地追赶着刘子墨,激起了一路灰尘。
邬梅边走边回头看,刘子墨很快就追上了她。
刘子墨对邬梅:“梅儿,我的心里蛮不是滋味,我们还是回去把他们两个接回我们家吧!”
邬梅咬了咬嘴唇:“现在还是你家,不是我们家,你怎么不早生两年啦?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好意思把他们两个,往你家里带呀?”
董招娣:“你们什么都别了,先回墨儿家,帮他家把秧栽了再,看他们村里还有没有要请帮工的?我们做别的不行,干农活还可以。”
刘子墨:“您还别,现在好多家庭的青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家中都缺乏劳力,我听请人栽秧是三十块钱一,还管两餐生活。”
董招娣:“老三他不听我的,我叫他出来转转,他偏要呆在家里,关在家里是找不到出路的,走出来才有机会。”
刘子墨:“妈,您读了多大的书?话蛮有见地的。”
董招娣:“没有读多大的书,混了个初郑”
刘子墨:“那难怪,我妈妈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原来还有点水平。”
邬梅:“你以为我妈是什么人?我能考上高中都是我妈的功劳,初中所有的课程,她都辅导过我。”
刘子墨:“哇!妈妈了不起,您真是位伟大的母亲。”
董招娣:“这都是她爸爸能干,我才有多余的时间辅导她。”
邬梅:“要是那些人不瞎折腾,我们也不会沦落到有家不能归的地步。爸爸打些箩筐、簸箕,喂些鸡鸭鹅和猪,打打渔,一家人不愁吃穿,那种神仙一般的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董招娣:“怨尤人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是要寻找出路,找可以吃饭,可以生存的地方,墨儿那里只能作为一个跳板,不能打长期居住的主意。”
刘子墨:“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会让尿憋死的,退一万步讲,万一找不到活路,您们就去学着做衣服,现在做裁缝挺吃香的,我回去找找丽姐,看她那周围有没有招学徒工的?”
董招娣:“我今年都三十六岁了,年纪有点大,人家不会要吧?”
刘子墨:“我跟丽姐聊的时候,听她,好像做的是什么流水,一个人只做一道工序,应该挺简单吧!”
董招娣:“只做一道工序,那傻瓜都会做呀!时间练久一点,只要是正常人,应该不难吧?”
刘子墨:“所以,您不愁没有饭吃,只要您下定决心出去打工,拼它几年,就有钱了。”
话间,一行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庄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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