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你……”
叙灯火哑口无言。
“周阿姨的身体强度很大,我用尽全力敲她后脖应该没有事吧?”
随手把石头丢在一旁,君言喘息着坐倒在地上,极为认真地问道。叙灯火愣了好几秒,才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用石头把她打昏了?”
“没有砖头,只能用石头勉强凑合。”君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解释着。
叙灯火笑得更厉害了,抱住了肚子,就差没有笑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君言本来也只是抱着放手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自己用尽全力的一石头下去,对方就真的晕了。
他看向碎了一半的石头,还以为自己敲下去石头会整个粉碎,毕竟对方可是用拳头就把子弹给弹开的存在。
“虽然她很硬是没错啦,不过就像是穿上了厚实装甲的中世纪骑士,你用石头敲他头盔还是能把他敲晕一样凡事都有弱点,却偏偏被你敲中了,真有你的耶!”
边笑边说着,叙灯火缓步走过了来。她把手中的横刀往裙下一塞,横刀便消失在那神秘之地,而空出来的右手则伸向君言。
君言叹了一口气,回握着那微热的手,在对方的拉扯下一口气站起身来。
“对不起。”他说。
叙灯火本来还想取笑一下灰头土脸的君言,没想到却听见君言突如其来的道歉,饶是她也无法避免地呆愣了好几秒。
“你发烧了?她们给你下咒了?”
叙灯火呆愣地伸手,想要触摸君言的额头试探体温。君言没好气地将之拍开,认真地说:
“刚才在院子里的事情,我没有那个能力却屡提要求,这是我错了。我不能太连累你了我该有些自知之明才是。”
“……”
叙灯火沉默了几秒,然后叹息一声。
“你在意你的朋友,我是明白的。不过于我而言,你更重要一些,你懂吗?如果周云凌有需要帮忙,我也并非不愿意伸出援手,但是,有一个大前题,就是你处于绝对安全的范围。事情有轻重缓急,你是重的一方,他是轻的一方,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我记住了。”
君言偏起了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终究是因为我废物。”他握紧了拳头。
“嗯?”
叙灯火眨巴着眼睛,前倾身体弯腰,从下而上审视着君言。君言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些许烦躁:
“干嘛?”
“想听真话?”
叙灯火嘿嘿一笑,负起双手走离君言。她在周相如身旁蹲下,从裙下摸出类似手扣的东西将对方双手反剪在身后扣好,又拿出绳子绑住了对方的双脚。
完成五花大绑的工作后,她并拢食中两指,抵在周相如的脖子之上。
“你在干嘛?”君言疑惑地问。
“看看你有没有把人家敲死敲重伤,她是周云凌的妈吧?坦白说,有些出乎意料呢,没想到是她妈抓走你……嗯,不愧是犬神一族,不是纯血种,但身体的性能却异常地高……算是返祖吗?”
叙灯火一边在自言自语,一边在摸着周相如的后脖。
虽然不太明白她说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也明白周相如没有被自己一块石头给敲死的事实,君言也算能够松一口气。
“讲真,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足够的力量。”
叙灯火拍了拍手站了起身来,满意地颔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她侧目过来,勾勒着柔和的笑容。
“孤身一人总有极限的,虽然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但是人多势众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懂。遇到某些事情时,向他人请求援手,想借他人一臂之力也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明智的选择,反而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要一个人解决,这才是愚蠢的。我不介意你想要借助我的力量,我介意的是你你就不会哄哄我吗?”
“哄你?”
“想要别人帮你的忙,”叙灯火伸大手板,上下晃了晃,“总得给点好处吧?又想马儿不吃草又想马儿跑得快,这不是痴心妄想咩?”
说完,她收回手板,自顾自地笑着。
下一秒,她又把视线转回君言身上,半是调侃又带着些许歉意拍了拍君言的肩膀:
“不过,这次我也有错,弄丢了你,叫你担惊受怕了呢。没有尿裤子吧?”
她真的把视线扫向君言的下半身。
君言紧皱眉头,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有时觉得和你认真,真的是很蠢的一件事。”
“最蠢的事情,是竟然得欠挑灯者一个人情。”
叙灯火脸上的好表情突然消散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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