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着,已走到了士兵歇息处,洪大夫在前,先掀开帘子走进去,杨大夫随后,苏玉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先看到的是位比苏玉没大两岁的清秀少年,端坐在小火炉前扇扇子熬夜。另一位在用抹布为踏上躺着的士兵驱寒。
“咳咳!”的咳嗽声,从少年口中传出,帐篷里有股柴火的烟熏味,空气也显得沉闷。
一进帐篷里,苏玉便不适应的捂住口鼻,慢了几步。
而洪大夫和杨大夫已大步走过去,一人坐到一位士兵前把脉看诊,并询问学徒阿图,昨夜到今儿的症状。
阿图恭敬的立在一旁,认真说着这一夜两人的症状,不时捂住嘴咳嗽声,脸色透着股不正常的红晕。
进入秋末,天越发冷了,近日感染风寒的士兵不少。
阿图的轻咳,杨大夫并未多想,边听,边把脉,还吩咐阿图把小兵上衣解开,让他看看蚊虫叮咬的痕迹。
阿图听话的解开病患上衣。
苏玉这时,刚站到杨大夫身后,也见到了那密密麻麻的淋巴结炎,还有泛着黑紫的皮肤。
她还未做出反应,便见床上昏迷之人因畏寒,打了个寒颤,呼吸急促的剧烈咳嗽,似要醒来。
可她未等到他醒来,便见这人闭着眼睛,咳的直起脑袋,咳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杨大夫已号完脉,脸色凝重的半弯腰,拿出根银针去挑鲜红色浓痰。
苏玉却在瞥到那鲜红色的浓痰后,下意识的在看了眼病患黑紫的皮肤,脸色顿时大变,目光飞快的掠过轻咳的阿图和熬药的杜松,把杨大夫往后一拉。
“阿玉!”杨大夫被她突如其来的拉扯往踉跄往后,差点站立不稳往后仰,稳住后疑惑的看向苏玉。
苏玉急促的连掩饰都顾不得,从药房拿出了口罩,飞快取出一个,并迅速给自己戴上。
杨大夫瞧着她的动作和陌生用具,更加疑惑看向她。
苏玉未多加解释,拿起个口罩便往杨叔脸上戴。
“这是何物?”杨大夫歪头躲开她动作,伸手来拿口罩。
“老杨!”就在这时,洪歧带着恐惧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大夫停下抢口罩的动作,往老洪那边看过去。
便见老洪一脸恐惧的看着他,双手颤抖。“你,你还记得,宝庆十二年,南蜀发生过一回瘟疫吗?”
老洪的表情太过恐惧,让他本就严肃的面孔显得扭曲。
记得,他怎会不记得。
那场瘟疫,救了大庆一命,让大庆得以苟活,成为如今与南蜀国力相当的存在。
五十年前,南蜀国强,大庆国弱,南蜀大军压境,要挑起纷争,大庆束手无策,就要臣服在南蜀脚下。
却在这时,南蜀军营里,发生了一场瘟疫。
这场瘟疫让南蜀大军死伤无数,消灭了半个南蜀军力,大庆因这场瘟疫得以苟延残喘,成为如今能与南蜀抗衡的存在。
“这有何关?”怎突然提起这场瘟疫,杨大夫不解的看着洪歧。
“二十年前,我有幸从吴太医口中,听他说起过那场瘟疫。”洪歧声音颤抖,满脸恐慌。“瘟疫病发症状,与他们极为相似!”
杨大夫恐慌不安的摇头。“不会的,老洪你看错了。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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