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柱香的时辰,竟过得像一个时辰似的难熬。
片刻后,那几个伙计悠悠转醒,先是看着眼前的场景,揉揉发懵的脑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地环顾四周,更是目光警惕地看着围在自己面前的人。
半晌,店中掌柜匆匆穿过人群跑到小伙计前,被吓得呆住的小伙计这才回神,宛若看到了亲人般哭天抢地,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掌柜的,那个人,那个人想害死我们!”
小伙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昨夜睡得晚,夜半我起来如厕,就见一个人在我们房前鬼鬼祟祟,然后我就闻到了一阵花香,随后我就,我就没了意识!”
“你可看清了是谁?”掌柜急急问道。
“没,就,就看到那人一身红衣,旁的手中拿着一柄鹅毛扇,旁的都没看清”
“这,大人,您看”掌柜苦着脸看向齐陌染和皇甫北辰,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呀!
齐陌染正想脱口而出这定是颜彦搞的鬼,突然又觉得不对。
若真是颜彦做的,他何苦等到半夜,以此来掩人耳目?再者说,若真的想掩人耳目,又何苦穿着那身红,又拿着鹅毛扇,此间用意,岂非就是让人认出他来。
难不成背后另有真凶?
齐陌染闭口不言,陷入沉思,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颜彦找出来,与他对峙,她虽怀疑是颜彦,但若真想并非如此,她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皇甫北辰顿了顿,道:“本官已大致知晓原委,你们好生歇息,我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
说罢,他拉着齐陌染走出客栈,步履匆匆,朝大理寺走去。
他脚程快,齐陌染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一路坎坷地走进了大理寺。
齐陌染也顾不得什么,径自坐到椅子上,猛灌了一口水,这才道:“你有什么看法?”
皇甫北辰看看她,道:“据说颜彦曾是你的师兄,你对自己的师兄有何了解?”
齐陌染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又怕自己会错意,试探地回答,“他虽不是什么善人,但做事还算坦荡,绝不会又想遮掩,又暴露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若说起初他们满心满眼怀疑的都是颜彦,那么现如今凶手多此一举的行为反倒令他们解除了对颜彦的怀疑。
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则是要再次抓捕颜彦。
颜彦的躲藏之地大概只有系统和她手上的那串手钏知晓,齐陌染决定夜会颜彦。
再次从系统那里软磨硬泡出了炎炎的下落,系统借口自己泄露天机,无论如何都不肯露面,只轻飘飘地抛出一个锦囊,然后消失不见。
齐陌染从锦囊中翻出了那张写着颜彦下落的字条,居然还是在湖心亭。
狡兔都要三窟,怎么颜彦就待在湖心亭上瘾了呢!
齐陌染带着满腹疑问,夜半三更无人之时,独自前往湖心亭。
照旧是空无一人,又因为是傍晚,她不敢大声喧哗,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她一时竟不敢踩着那半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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