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穿戴好医师袍,正弯腰在水池边洗手,两个同事吭哧吭哧抬着裹尸袋到了门口,“傅法医,尸体给您抬来了。”
“放桌上,给我泡一杯咖啡来。”
“好嘞。”同事将尸体放好,转身走了。
这样的对话在这两年间已经上演了千百遍,她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看躺在停尸台上的尸体跟条鱼没什么分别。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鱼死了没人会纠结它死亡的真相。
她费了很大劲解下裹尸袋,关好门窗,将尸体身上与皮肉粘连的衣服清理下来,拿了水管冲刷尸体。
撇开那一身的尸斑,这依然是一具年轻的玲珑有致的身体,只可惜生命太过脆弱,短短五分钟就能扼杀。
她打开头顶的灯深吸口气,手里的柳叶刀准确无误地划开了尸体的胸腔。
楼底下的同事一听楼上关门关窗的声音就知道解剖开始了,不免都扭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哎,你说傅法医这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尸体打交道?”
“那你还这么喜欢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呢,不是一样的道理。”有人出声呛了他一句。
“那不一样,咱们那可是为了讨生活。傅法医可是堂堂傅家的小姐,现在还跟穆会长谈着恋爱,想过什么样得生活没有,怎么就偏偏选择当一名法医了。”
“别想那些没用的,好好看看走访记录能不能帮得上探长再说吧。”
窃窃私语几句后还是各忙各的,这时没人注意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直等到人影走进到了大堂才抬头,竟是宋钺。
“宋医生,您,您没事了?”
宋钺有些木呆地点点头,越过小警察抬脚往楼梯上走去,他本来就是警局的法医,现在回来也属正常是以没人多想什么。
没多久见他上了楼敲开了解剖室的门,等了还没一分钟就听见楼上砰砰乱响,夹杂着傅法医呼喊救命的声音。
几个小警察蹭一下子跳起来往楼上冲,“傅法医,出了什么事?”
“快,快帮我制住宋医生。”傅薇有些艰难的声音从解剖室内传来,几人上前哐哐几脚踹开房门,就见宋钺一手掐着傅薇的脖子,一手拿着一根尖利的东西戳向她的大动脉。
要不是她抬起一脚蹬着他的肚子,两手使劲往外拆他的手腕,估计人已经被扎死了。
“宋医生放开手,宋医生快放开。”两人冲过去抓着宋钺的胳膊往后拽。
“打,打他。”傅薇被掐得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哦,愣在一旁的警员反应过来,转身从桌上挑了一件趁手的东西对着宋钺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嘭嘭,宋钺翻着白眼摔倒在地,小警员手里的东西也散
了架。
“那,那是警局刚采购的显微镜。”好几百块大洋啊,傅薇捂着脖子蹲下来了,瞧着地上咕噜噜翻滚的镜头心疼得滴血。
两个拽宋钺的警员抹了把汗往后靠着台子直喘粗气,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时闻到了一股子能让人肚里翻江倒海的臭味。
“什么味儿?”
四个人同时回头,就见放在停尸台上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流体,肚子里的内脏鲜血各种东西汩汩冒着泡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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