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缓而来的痛觉似乎变的更加强烈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冲击着他的大脑,痛的他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绷带。

偏偏体内灵气耗尽,连一丝灵气都动不了,只能咬着牙承受着这强烈的痛觉。

严潇是指望不了,他只能自已慢慢完药,缠完伤口,再回复体力将严潇从地赶起来。

一点液体滴入触目惊心的血肉之中,缓缓消散开来。

一股辛辣混合着肌肉的收缩及以此而来的疼痛直冲灵盖,疼的他直嗟牙花子。

——妈个鸡的,医院开的这是劳么子的药?怎个这么疼?

他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在伤口撒盐了,这酸爽,杠杠的。

而且这玩意儿貌似比盐还刺激。

不过药效还可以。

才了一分钟不到,伤口处的肉芽就开始生长了,使得绷带缠住的所在格外的痒。

痛觉减轻了少许,但没什么卵用。

因为随之而来的麻痒让他更加难受了。

他无奈的躺在原地,心翼翼的横着,以免伤口因触碰到地面和杂物而造成不必要的疼痛。

如此,近半个时的煎熬和无奈,以及防范莫须有的蚊虫,地板的磕碰后,他终于回复了少许体力并灵气。

虽然略少了些,仅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光景,但好歹能将其用于麻醉神经,短期内不至于再疼并痒下去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正准备去将某个在地昏了四分之一个时辰的某人给弄醒,却不经意间看到了样物事。

只见得满是灰尘和脚印的庭院的地,静静的躺着一本黄薄子。

正是此前那鬼物消亡的所在。

他眉毛一挑,数步跨到它跟前,正准备将其从地拾起,忽地记起自已不能弯腰,面色便是一变,悻悻然的走到那横陈于地的少年旁,抬起了右脚。

于是,惨叫声响起。

少年却是被轻轻一踢,便从地蹦了起来,呲牙裂嘴的按着自已被踢的所在,如虾般在原地不停的蹦哒着,如遭虫蛰。

韫肖这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那黑色的雨线,淋的不止是他韫肖,更将躺在地的少年严潇也一并淋了去。

而且由于他是躺在地的,所以被腐蚀的区域格外的广。

只见少年的身躯密密麻麻的满是洞,从其中还能看见他那被浇的血肉模糊的表皮,黑的红的白的黄的,布满了没有装备覆盖的区域。

若不是韫肖为了保险起见坚持让他换和自已一样的迷彩服和摩托车头盔样式的灵装,这货指不定就毁容了。

韫肖摇了摇头,正准备出言嘲讽一番,这才想起自已的双腿似乎也被淋了,顿时心翼翼的向双腿一看。

得,感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耳。

他嘴角抽了抽,从包裹里翻出了先前的药瓶。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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