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林新辉来找过她一次之后,没有再出现过她面前,让她怀疑他不会再主动惹事,这样也好,免得她不好怎么应对,她最害怕的还是林新辉这样的小流氓,尤其是有背景的小流氓,而且最重要的是隐隐约约还和成启锐有关。
她害怕把成启锐无意给拉下水,害怕给他增添了麻烦甚至是危险。
想到这样子,她蓦然低头,偷偷的将手伸进抽屉里,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信息,可惜没有短信,失落的望向讲台,还好老师没有发现她瞄了眼手机,右手在抽屉里紧紧的握着手机,而后轻轻的扭头看向后头隔了几张桌坐着的成启锐,他在趴在桌上睡觉,虽然是被一本立着的课本给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是不用翻开看都知道那家伙在睡觉。有的时候她是真羡慕成启锐那家伙,一上课就睡觉,像她这种乖乖女从来都不敢在上课的时候睡觉,不过好像有那么几次她是因为疲劳而忍不住打了下盹,不过每次都没被老师发现。
不过也是,要是像成启锐那样,她也会考个倒数的。
回过头来继续看着黑板,看着英语老师那张焕发着依然青春的脸,想到曾经的陆航宇写情诗的那次事件,她就有点忧伤,她想陆航宇一定是很伤心的,英语老师从前对陆航宇那么好,却是对他那么狠,一点余地都不给他,而且还极其不信任他。虽然事情过了那么久,可是那件事或许在陆航宇的心上留下一个伤疤。
宛如玉看向陆航宇,他正抬着头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恍若从前发生的事好像从没有出现过,她觉得陆航宇那一次肯定很伤心。轻叹着回过头来继续看着黑板,低头握紧手中的圆珠笔,不过事情过了那么长时间,或许他忘了也不一定,但愿不要在心口上留下印记疤痕。
该死的圆珠笔断水了,她拿出草稿本在上面画了几下,才画出断断续续的线,她无奈的把笔放下,拿出另外一支圆珠笔。
下课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走得几乎光了,一个个都去食堂吃饭,或者去宿舍了,感觉到太过安静,她习惯条件反射的看向后头,这一看,整个班上居然只有陆航宇和她两人在班上。田静静和廖如兰似乎是一起走的,她看向门后走廊那里,似乎看到的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低头翻开语文课本,想到那日看到陆航宇写的浪漫情诗,要是成启锐有这样的才华,他们两个不知道会干些什么傻事,她无奈一笑,成启锐是完全的不喜欢上课的半流氓,说得难听就是半个流氓,典型的叛逆才子,只可惜他是不会写情诗的。
她无奈的撇嘴,成启锐要是文采不错,估计帝景不知多少女孩子喜欢他,那样太可怕了,就这样也挺好的,他们之间的那些美好又岂是别的大男孩能给予她的,除了成启锐,不会有别人。所以这也是她会一直莫名的这样喜欢一个人吧。
她不愿承认,不到最后一刻捅破窗纸,打死她也不承认,这要是被老师知道了,她会比陆航宇更惨,简直会惨不忍睹,想都不敢想象。陆航宇比较受老师的偏爱,甚至隐约听说校长总会提起他,说他是创造帝景新的分数记录的学霸,而她自己也许是因为女孩子,所以其实老师并不是多喜欢她,她也不知道,应该是她性格有些内向而导致的吧。
当然,她并不指望什么,这本身就没什么好期待的,何况他们的老师都还算是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是稍微有点偏爱陆航宇,所以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一次才会这样不给陆航宇留一点的余地?宛如玉觉得自己不懂,也许是傻傻的真的不懂,她也不想去理会了,想起来就会让她烦躁的那件事。
垂着头看着语文课文上的文言文,她一边做着笔记一边记着这些字词的意思,可是却都很艰难,直到一阵笔敲桌子的声音打扰到她,她抬眉,看到陆航宇正在低头看着她的笔记,宛如玉抱着笔记就是不让陆航宇看,天知道这男人想要干什么,“陆航宇,如果高考的时候我要是考赢了你,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一顿饭,说来,你,我,静静,还有如兰和启锐哥,我们好久好久都没有去吃一顿了。”
“我靠,你要是考赢我,应该是你请我,凭什么是我请你,不对不对,绝不能让你考赢我,我请你就是了,不就是几百块钱的事,哥这点钱还是有的。”陆航宇甩起手指,小指朝下,鄙视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中。
她冷哼了一声,“我们两个不分伯仲的要么这次你第一,要么下次我第二,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服输的。”
“宛如玉,你是女孩子,绝不会比男孩子聪明的,认输了吧,第二也光荣,碰上我这样的对手!”
她恨不得掐死这大男孩,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过他说的也是她的心里话,在数理化这样的理科前她是断然很难超过他的,凭他的聪明才智,可是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认输的。
“心虚了吧,啧啧啧,连笔记都不敢给我看,就这么怕输给我,宛如玉,你这样爱争夺的性格真的不好,难怪你和成启锐连牵手都没有。”
“陆航宇,你哪壶不提哪壶,我和成启锐的事与你无关,闭上你这臭嘴!”不满的绕过他身边,此刻的帝景的后山坡就是这么迷人的安静,她正好以暇的可以去后山坡樱花树下一个人安静的背书,反正那里很少人去,估计这么早的也没人去。
来到楼下,看着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在这小花坛边的石头上背书看书,她莞尔的笑着,露着两个小酒窝,来到后山坡,她抬眸,定睛一看,顿然转过身去,她无意看到了一对情侣靠在樱花树下在亲吻,那么忘我的沉浸在其中,她都惊呆了,她无奈的在心里咒骂他们,丫丫的比她还要过分,她和成启锐从来没这样吻过,现在帝景的学生真是太放肆了,不努力读书就知道恋爱,恋多点吧,考不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将来有得来后悔。
宛如玉蓦然转过身不敢看了,满脸通红,不得不疾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脚步很快,那对沉浸在吻中的情侣都没有注意到离开了的她,还在沉浸在其中。
她来到湖边,坐在草地上,把书放在一边。
田静静穿着白色恤和蓝色背带牛仔裤,双手插在裤袋里,春天的江城到了,却是依然有些微凉,夜里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还好白天是一片春光暖融融的,融在心窝里一样,徘徊在榕树下,她的脚尖在有意无意的踢着脚下的石子。阳光把她的背影投射在榕树树根上面,影子来来回回,始终没有见到那个大男孩出现,小白鞋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尘埃,她低头看着,有几片叶子在她跟前飘落,洒落下来的光影婆娑在身上,泌凉泌凉的感觉,就在她转身之时,听到摩托车的响声,她条件反射的转身一看,不是他,那摩托车上的有两个大男人,有个有点黑的大男人手上扛着一把打鸟的枪,她继续低头徘徊在这片区域里。
这村庄的好几条小路大路她都去过,她要去找找那个大男孩的家,她上次去过一次,而后就隔了很长时间都没去过他家玩过。
来到小巷子里,有很浓的春天潮湿的味道,黑色的石板上因着这潮湿而泛着一层很淡的亮泽,这样的安静是她很喜欢的,其实她和宛如玉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偏外向的女孩子,都是偏爱安静的女孩子。
来到一堵墙边,看着这小小的三层小楼的房子,她轻轻的抿唇笑了,却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么一段时间了她居然还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这一段时间都没再见他,记忆力好像一直在呈现下降的趋势,这回真的是一个大男孩的名字都记不住,墙上斜横过一枝枝雪白梨花,它们交织在一起横过这堵墙到这外面,她踮起脚尖摘下一朵梨花,来到这院门口,看向这木门,伸出手来想敲门,却又缩回手指,看向手中的梨花,梨花在指尖转了转,偷偷的从门缝里看进去,看不到什么,只能隐约看到院子里的桌凳,和桌凳上的一盏似有些年代的古瓷大茶壶。
她徘徊在这门口里,捏着梨花来来回回在这里,就在她决定要鼓起勇气伸手敲门时,听到由远而近的摩托车声,她顿然转身,看向前方,看到一辆摩托车向她驶来。然而并不是那个大男孩的身影,在摩托车接近她时,闪起一道亮光在她的眼前让她用手微微遮住眼睛,这亮光有点刺到她的眼睛。
“你是谁?”从摩托车下来的少年细细打量着她,她看向侧边的这栋小楼房,又看看他,陌生的面孔,她带着一丝警惕的瞅向他,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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