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她抱胸看着这如丝如缕的雨,水花在地上溅起像开着一朵朵小蘑菇,她的内心在这微微的喧闹雨声中有一丝平静,一丝躁动不安。
就在她低头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时突然感觉到头顶上撑起一把伞,她一看,原来是成启锐,他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而后弄开她的手掌,把一颗棒棒糖塞到她手心里,微微清凉的棒棒糖在入嘴时却是如此的给予人温暖。
“哈欠。”她打了个喷嚏,又打了一个呵欠,鼻子一酸,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她讶然的接过这包纸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成启锐这家伙居然会自己带着纸巾了,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流出的一点鼻水,吸了吸鼻子,“谢谢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早就回家了么?”
“看到这雨越下越大,我是担心某个笨猪没有带伞,没有想到你这个笨猪真的就没有带伞。”他的指尖一戳她的鼻尖,她摸了摸鼻尖嘻嘻一笑。
“好好好,你最好了,行了吧。走吧,看起来真的是要下大雨了。”她拿过他手中的黑伞。
两人在雨中慢慢的前行,水花飘洒在他们的肩头上,一片片的雨雾朦胧了眼前的视线,遮住了她看向远方的视野,她看向身旁的他,一脸沉静,没有一丝涟漪,像是天空的倒影在平静的湖面如镜面。成启锐安静的时候总是一脸的沉静,不像她安静的时候无聊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想起一些伤心的事,继而目光能敛动一丝又一丝的波纹。晕开了的记忆仿佛电影片段,不断在脑海里回放,束缚的要么是忧伤,要么是欢喜,甚至还能是一丝瞬间的绝望。
她最怕的还是那一瞬的一丝绝望,怕经过时间的累积,待到某一天突然火山喷发一样,那一丝绝望渐渐的演变成一刻又一刻的绝望。
“冷不冷?淋了点雨应该是很冷,现在风那么的大。”他蓦然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摇摇头,不想要这外套,可偏偏已经披上她的肩膀了,她东张西望,生怕四周的人发现,像是三更半夜偷偷摸进房主偷东西的小偷一样,刚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没怎么样,过一会儿就心虚不已了。
身边有经过的同学,宛如玉想捂起这张脸不被他们知道,毕竟是有些原来帝斯的同学来帝景来这里读高中,不过也有很多帝斯的同学去了别的城市读书,像去锦城的不知有多少人。
她半捂着这张脸,却是突然被成启锐发现,他伸手拿开她的手指,“怕什么,难道他们会看一眼就知道什么么,即便知道又怎样,帝景谈恋爱的不知有多少,只是很多人是偷偷的谈而已。”
“咳咳,咳咳。”宛如玉轻声咳了几声,“你说得没错,我们两个还不算什么,那天我很早来学校就想着还没上课去后山坡吹吹风,顺带背背那该死的枯燥的文言文,结果我在后山坡坐了不到几分钟就见到一对情侣在后山坡里手拉着手,两人差点都要接吻了,太过分了,比我们还要过分。”
“呵呵,要不要我们也试试。”他干笑两声,他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她怕是没有见过接吻的。
“成启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走开,别把我带坏了,你这个痞子。”毫不犹豫的暗自掐了一把他的手臂,他嘶的一声盯着她看,她也不服输,看谁盯得过谁!
她抿唇不语,跟成启锐这家伙待久了她会变得幼稚,这样不好,不好!
“啧!”他无奈的双手插在裤袋里,天空的雨丝依然不断,像是人牵扯不断的情绪,无论是过了一分,一秒,还是多少时刻,缱绻缠绵,没有止境般让人轻易就这样烦躁不安。
他瞥了眼宛如玉的粉嫩的唇,而后移开了视线。
走了一路,她成功的开始了感冒似的,一路都是不停的咳嗽声就没有停过,成启锐带着她到了他家里,几乎没人,只有佣人和管家在,这下她不会拒绝留下来了。
一来到客厅,宛如玉感觉好久好久都没来了,这一次来才发觉他家的客厅的装饰改变了不少,墙上之前挂着的字画,现在只剩下一些画了,都是一些名家国画,她仰头看着这些国画,他去给她倒茶水,倒是让她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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