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穆子星不想让她也去找的,可她又一直哀求他,他只得带她偷偷的从这酒店后门出去,不让她的父亲发现,否则要是被发现了,宛如玉要不好过了。他可能不会被怎样责备,可是她一定会被重重的责备,要知道今晚可是她的成人礼,在宛家,成人礼是特别重要的一件事,甚至可能会比他们的生日还要重要,她家历来的规矩就是这样。

两人偷偷的拉开这后门,还好这后门没有锁上,宛如玉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心虚不已,她可是从来没有偷过东西的,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在外面,所以此刻她真的是感觉这是第一次偷东西。

“如玉,你也不怕你爸骂你,我真是担心今晚回到家里你要被狠狠的骂一顿,估计你和叔叔能吵得天翻地覆,我有时候是真的不懂,不是做父亲的都会偏爱女儿么,为什么你就是一个特例,就因为宛无双?我觉得有些时候能理解父母都会偏爱小的,可是不管是什么,好像都是你的错,我是真的不懂。”穆子星这唠叨话又来了,真是堪比和尚念经让她无法忍受。

“嘘,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巴,快点走吧,我担心成启锐家伙像是出去找什么人了,你说会是谁让他那么上心,居然扔下我一个人。”宛如玉躲在穆子星的后面,怕走出去时刚好撞到父亲来找她。

她还是很怕父亲的,不过比起父亲她还是更怕继母,有些时候是真的特别怕她。尤其是继母想打她耳光的时候她特别怕,她在宛家有时再不受父亲的待见,也是有尊严的。

两人来到河岸边,这条河距离酒店很近,河岸边上种着一颗颗的香樟树,香樟树的数目如此之多,此刻风一吹,摇晃着这些浓绿的叶子,它们哗哗的声响像是在祭奠着她和穆子星的那些美好时光就此结束,那些花季一样的时光就此匆匆在眼前悄然的划过,什么也没有留下,只剩下这些扰人的哗哗声响。

穆子星和她一样是同一年龄,不同的是出生月份和日期,好像穆子星比她大一点,她不记得他的出生月份和日期了,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忘记了,有些时候宛如玉自己的记忆很短暂,短暂到她很怀疑人生,她想可能是得了什么病,才会有时记忆会转身即逝。

两人沿着大街寻找,宛如玉不放过一点她认为可能去的地方,可是两人沿着大街找了那么久依然没有找到他,她有些失落了,成启锐是在故意的躲着她吧,要不然为什么找不到,她一向就是跟屁虫,他去哪里她常常喜欢跟着,所以他去过的地方她多数都知道。

两人经过一个路灯旁边,她停下脚步了,不想再找了,再继续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他一定是在故意躲着她,趁她不注意脚底抹油溜走了,找个很隐秘的地方让她找不到。

“如玉。”穆子星的神情更是肃穆一样充满阴霾,嫌少看到他真正很阴沉的模样,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用很温暖的语言来对待她,他们之间真的是越来越像亲人一样,尤其是当她遇到困难和烦恼的时候,他从来从来都不会吝啬他的温暖,他不会花言巧语的欺骗她,只会不计较的给予她温暖,很多时候在她心底他比成启锐那家伙要温暖许多,可是她很幼稚的是偏偏就是在意成启锐对她的温暖和冷漠,这也许是一种傻,又或许说犯贱?

她无奈的低垂着眼睑,坐在这路灯下的长椅上,脑瓜埋靠在膝盖上,在膝盖之间抵着,想哭却又隐忍住,她不喜欢在穆子星面前哭,因为他给予了她那么多的温暖,她要是还哭显得他的温暖帮助是多么的没用,她这辈子欠他的那么多,余生根本就偿还不了,所以她从前就坚定自己的信心,绝不绝不在他面前哭泣。

“不要灰心,我们再找找,说不定他就在附近。”穆子星总是这样,总给她乐观的想法。

她感觉很心累了,如果他要是此刻出现多好,这样显得他只是因为今晚宴会上有些人而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而已,而不是刻意的疏离她,她不怕日后怎么样,怕他对她比她所能承受的要冷漠,冷漠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比语言更加的伤害人的心。

“穆子星,算了算了,宴会都已经结束的了,我爸肯定出来找我了,我回家吧,免得他等下以为是你怂恿我出来的,会责备你的。”还是回家等着消息,他定会发信息给她的。

穆子星只能点点头同意,她这人很固执,说一不二,他就算劝她多少次都是没用的,他感觉成启锐见到她的时候两人可能会吵起来,宛如玉有多在意这次的成年礼,似乎是用来告别花季的最后一个夜晚一样,在她眼中,以后的路不会像花季那样纯真那么多,欢乐那么的多。他不懂什么是成长,但好像今夜从她眼眸里似乎看懂了什么是成长。那是一种他从来没看见过的属于她的隐忍,这样的隐忍在眼眸中显得特别清晰,那些隐藏在眼角的泪花始终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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