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直觉,若是答应赐婚,他绝对会追悔莫及。
手指不断的轻敲着脑袋,邢舟绞尽脑汁,不断的挖掘这些画面,越是深挖,越是让他细思极恐,这些画面……似乎就是他的记忆。
仿佛一片大雾,遮蔽了这些记忆,如今他只能想起冰山一角,而这冰山一角,也在渐渐融解,在脑海中淡去。
“不能忘!”
邢舟起身,旋风似的冲出大堂,直奔书房,抓起纸笔,将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写下来,文字无法描述的,就画出来,能记住多少算多少。
奋笔疾书,挥毫如烟。
以纸笔将那些画面记住后,邢舟脑海中,那些记忆渐渐模糊,就在彻底遗忘之际,他急忙看向记录那些画面的字与画,不一会儿,那些模糊的转为清晰。
但当邢舟视线移开,不一会儿,那些记忆又渐渐模糊,让他只得继续看向字与画,如此往复,让他头痛不已。
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在遮蔽他的记忆,想让他深陷此间。
那些画面,清晰与模糊不断转变,让邢舟几乎癫狂,整个脑袋仿佛要炸了一般,
“啊!”
邢舟怒吼连连,整个真武候府都被惊动了,无数仆从丫鬟闻声赶来,却看到这位云国最年轻的真武候仿佛疯了一般,双拳乱挥,打烂无数桌椅,最狠的是,他连自己也狠狠扇了两耳光,吐出血来。
他在抗争,凭着意识,凭着意志,在与那股神秘力量抗争。
“这是何处?中土大地?那大世又在何处?”
“我是邢舟,但这片地,却不是地,都是假象!”
“什么大世,都是迷障,我乃云国真武候,纵横沙场,未尝一败,怎么受那些魑魅魍魉迷惑!”
“啊!”
神秘力量镇压而来,邢舟的意志奋起反抗,二者相撞,让邢舟脑海几欲炸裂,一片紊乱,连带着自身都开始语无伦次,张牙舞爪,癫狂如入了魔似的。
“候爷,莫是喝醉了?”一个仆从走前来,就想去扶。
不待近身,迎接他的却是一只岩石般的拳头,将他打翻在地。
“谁是真,谁是假?谁是真……”
邢舟叫嚷着,整个人早已不受意识控制,一连撞翻不少仆从丫鬟后,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冲出了真武候府。
……………
岁月流逝,三年弹指而过。
云国,帝都。
如今帝都,已和三年之前大相径庭,繁华消逝,人口渐稀,已然失去往日辉煌。
街道的熙来攘往的百姓,大多数皆是衣着寒酸,颇为落魄,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乞丐,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神色凄苦的沿街乞讨。
偌大帝都,很多房屋早已人去楼空,杂草丛生。
一家商铺门口,一个来自异国的商贾,看着帝都的凄凉景象,流露怜悯之意,道:“何至于此,三年之前,云国帝都可是中土大地出了名的繁华,如今……如今,竟破败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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