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蜜七七继续说道:“姑父尽管放心,我会协助姑姑帮你把整个府打理得很好。”
皇太极皱皱眉头,看似想要将蜜七七看透一般:“还有呢?”
蜜七七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对他笑笑:“还会有什么呢?”紧接着揉揉头:“没什么了吧,玉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皇太极抿抿唇,视线若有所思的在蜜七七脸上驻足了一会,他觉得大玉儿仿佛可以将他看透,否则为什么每一次,她都可以完美的回避开他的提问:“玉儿有时候,我当真是看不懂你。”他伸手抬起蜜七七的下颚,探寻的目光突然间射入:“你究竟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假的不懂我的意思。”
蜜七七把唇角恬静的抿成一条直线:“或许没有懂不懂的问题,只有想不想回答的问题,想回答是因为情难自己,不想回答是因为不愿意,打破某种关系的平衡。”她抬头很正式的看向皇太极:“姑父你现在明白了吗?”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不明白。”皇太极的语调中透着,点点尽力压抑的怒火:“玉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少进宫,少去找多尔衮。”
皇太极的话叫蜜七七平白打了个哆嗦,令她嗅到点危险的气味,莫非努尔哈赤的死亡并没有那么简单,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姑父,你这话什么意思?”蜜七七抓住皇太极衣摆的一个边。
“你听不懂?”皇太极反问,后又自问自答:“只可惜我不会解释给你听。”
努尔哈赤乘辽东明军易帅和匆忙撤军之机,亲统八旗军约六万人,于十四日出沈阳,十七日西渡辽河,直逼宁远。
在努尔哈赤的眼里,此时此刻的宁远只是座,守军不满两万的孤城,前有劲敌,后无援兵,形势险恶,比他年轻许多的袁崇焕更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大明的败局近在眼前,而他的后金正如初升的太阳一般渐渐的开始展露头角,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为什么这次我们的情报收集的这么慢,都多少天了,你们看看这收集的都是些什么?对我们的军事部署有什么帮助?”一大早努尔哈赤在行军打仗,临时搭建的大营发了一大通脾气。
诸位将领面面相觑,过了半晌,在沉默不语的众人中,终于有一个顶着压力站了出来:“大汗明鉴,这些可怪不得我们。”
听到下面的将士推脱责任,努尔哈赤心口又是一阵大怒,现在大明的状况着实在他的预期之外,任他怎样都预料不到,小小的宁远城会成为咯动他牙的石头:“不怪你们怪谁?”事到如今,任何牵动大明与后金的情节,都会勾起他心中的怒火。
“父汗还请息怒,这件事听将军细细道来。”皇太极出面安抚住努尔哈赤的火爆的脾气,顺便示意那位将军继续向下说。
各位将军互相交换了眼神,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袁崇焕似乎对我们,以往的各种战绩都有深入的了解。”一位将军说:“他特别熟悉我们善用间谍的计策。”
另一位将军附和着:“那个袁崇焕可谓是亲力亲为,一点都不知道嫌麻烦,亲督同知程维楧稽查奸细,派人巡守街巷路口,又动员街民配合士兵逐户搜捕。”
“除此之外他还令,通判金启倧编派民夫,供给守城将士饮食,又派官吏带领城内商民筹办物料,运矢石、□□等。”另又源源不断的有人附和补充。
“他做了的还有什么?你们都给我一一说清楚。”努尔哈赤紧紧的攥着拳头,通过各位将军的口里,他对袁崇焕的恨意在渐渐加深,他不知道袁崇焕是怎么做到的对他那么了解。
正所谓跟了解自己的人做朋友,是一种求不来的福气,跟了解自己的人做敌人,也是一段摆脱不掉的冤孽。
“为了阻止我军登城,袁崇焕他还阻止军民还在城墙外侧泼水为冰。”皇太极瞄了一眼努尔哈赤的脸色,他的回话无疑是,又给努尔哈赤泼了一盆水。
事后努尔哈赤单独留下皇太极,他仰坐在一条狐狸皮的垫子上,惆怅的与皇太极进行对话:“皇太极你怎么看这个袁崇焕?”
年轻时他也经过许多次恶战,那些仗又艰难,又难打但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样的感受,当看着正当壮年的袁崇焕的时候,他竟会感到惶恐。
“儿子觉得他跟我们以往的敌人,有着很大的不一样。”皇太极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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