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相爷摇了摇头,细细道:“无双郡主初初嫁入宸王府时,与那柳珩也算相敬如宾。但是私下里郡主一直都对柳珩不冷不热的,久而久之,柳珩自己也有些介怀郡主少时的事情,便不大爱往郡主那里去了。
如此过了一二年,郡主未能如期孕育子嗣,柳老夫人有些不满,便自作主张给柳珩纳了妾侍梁莺莺入府。那梁莺莺原是柳珩的一个远房表妹,漳州梁太守家的女儿,颇有几分才情,进了宸王府后,很得柳珩宠爱。郡主虽名义上为世子妃,却也从不管柳珩这些闲事,从没有过争风吃醋,她二裙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年。
郡主自婚后心里一直不快活,也鲜少出去走动,只闲暇时喜欢写一些闺阁诗词打发漫漫时光。后来有次正巧叫梁莺莺瞧见了,那诗词缱绻缠绵,她不知郡主少时同你之间的纠葛,疑心郡主与人私通。后来她怕郡主误了柳少府的名声,于是便在郡主病重时,起了不好的心思。不过她将自己的安胎药与郡主的风寒药调换,致使自己腹中胎儿产,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莫温家七郎听了红了眼眶,连我听了亦甚是难过。梁莺莺爱柳少府,连名声也爱若珍宝无双郡主嫁非所爱,却枉送了性命。她们这样的女子,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段相爷罢拍了拍温家七郎的肩膀,而后又劝慰道,“那妾侍撞柱而亡后,柳少府痛哭流涕,当场自责地狠狠打了自己几个巴掌。他与那妾侍也算有情有义,即便知道此次惹了圣怒,却还是恳请陛下开恩,留那妾侍一个全尸。
我私下问过了给郡主看诊的太医,郡主心中郁结,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即便那日没有梁莺莺偷梁换柱,也撑不了太久。红雪交于你的帕子确然不假,但也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想叫你同他们两败俱伤罢了。”
温家七郎听了,惨白着一张脸自怀中拿出一方帕子,那手绢儿铺开精致素美,兰草之上绣着两行隽秀的字:有时醉里唤卿卿,却被傍人笑。
他紧紧握着那手绢儿,不无哀衫,“又如何能两败俱伤呢?我现在连一个去她冢前相见的身份都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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