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中双拳紧紧攥了起来，脸色发青，他愤怒地拿起被挑出来的一瓶酒，用力磕在一个木箱上，酒瓶炸裂，里出又
有东西掉出来。
程致中用力捋了两把自己头发，闭上眼睛深深喘息，过了一会，他冷静下来。
“我们不做这行，警察都盯着我们，现在好了，让人家有证据了！”他咬着牙说，“做牢嘛？我不怕！不过，我死也要拉上这帮人
渣！”
他掏出手机找号码，江硕突然握着他的手，脸色苍白，乞求地看着他：“杰森，不要！别冲动！干嘛通知警察，为什么不在我们
内部解决？”
程致中用力甩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内部解决？这么大批东西你来解决？现在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不说清楚，以后还说得清
楚吗？”
“杰森，我们干嘛要怕警察？我，我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存放这些东西，警察也不敢插手。”江硕拍着胸脯说。
程致中目光森寒，逼视着江硕一步一步向前，江硕被他逼迫得一直退，“这些东西是你的？”
“不！不是的！”江硕拼命摆手。
“你知道是谁的？”程致中神情越来越骇人。
“杰森，我们都心知肚明，你这又是何必？如果真交给警察，龙霁会麻烦就大了！”江硕已经带了哭腔，“不过，你得相信我，这
事不是我干的，我知道的，也不比你知道的多。”
程致中冷笑，手上的号码已经按出去，“三号军港码头，九号仓库。”
江硕完全失去了力气，靠在木箱上眼神空洞，口中呓语：“杰森，你麻烦大了！你闯祸了！”
三天后，程致中被顺利保释，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冷殊寒的证词。
程致中出狱，被龙霁会的兄弟稿得轰轰烈烈，一个车队去接人，把警局门前一条街都排满，阻碍交通三个多小时。冷殊寒站在
警局楼上的办公室往下看，看到程致中大摇大摆走出来，立即被兄弟们围了起来，程致中向四周张望，似乎是在找人，然后在
才在兄弟们的簇拥下上了车。
火红色的跑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飞快地驶离，后面车一辆辆接上，引得两侧楼里的人都伸出脑袋观看。
现在这么拉风，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有人活得就是这么恣意！
这很作好吗？
冷殊寒手机响，程致中打来的。
“恭喜你，重获自由。”冷殊寒调侃的语气。
“嗨，别笑我，你在哪，见个面？”程致中居然有点羞涩。
“干嘛？”冷殊寒笑意在脸上漾开。
“律师告诉我，你帮了我很大忙。”
冷殊寒咬着唇不说话，她在想，这个时候，程致中应该已经知道她的特殊身份了。
“应该做的。”冷殊寒知道自己这句话非常的“外交辞令”，一点没有恋之人间的亲密。这是因为她确定，这时候程致中已经知道
了她的身份，一个卧底，他还会把她当女朋友吗？
“呃，”程致中的声音里带有明显的失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
“你完成任务了，就不愿意再理我了。”他声音低沉。
“”冷殊寒心头的紧张得到了缓解他并没介意她的身份，“对不起，向你道歉！”
“哈！我不介意这个。我觉得现在这样挺不错，谁也不用再怀疑对方了。”程致中兴奋地说。
“嗯。”
“不过，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不方便见面，你乖乖的等我，听到没有？”程致中突然变得严肃而霸道。
“呃。”冷殊寒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挂了电话，冷殊寒在会议桌边坐下来，托着下巴出神。
程致中把龙霁会里最隐秘的伤疤揭开了，自然不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原本看起来团结一心的龙霁会，如今人人都知道帮
会出了内奸，谁是内奸？老大能不能抓出内奸？这些问题，会让所有人人心惶惶。
另外，那么一大批货送给了警察，货主必然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本来想对程致中动手的人就不少了，现在，他是不是每一分
每秒都活在危险里？
冷殊寒越想心里越发毛，实在忍不住，直接拨通他的手机，对方很快接起来，“喂！这样算怎么回事？既然要做人家男朋友，又
不肯见面，是不是怕我妨碍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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