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慎行也不多语,屏退家中所有佣人,带着安叶一,钱博衍和黎老伯一路走到流光庭。

平日里设宴用的流光庭,今日当然没有设宴。

没有设宴就更看得清楚这流光庭,流光溢彩四字绝非虚言。金器玉石,琉璃碧瓦,就连地砖也是翡翠所制。唯有地砖中间镶了一块金蛇的浮雕,倒觉得有些失了水准。金镶玉,毕竟土了点。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那金蛇的眼睛,是能动的。

钱慎行从他的手上取下扳指,将扳指上的玉石对准金蛇的眼睛按下去,再轻轻一转,金蛇向下陷去。随着轰隆隆的声响,流光湖面竟向两侧分开。

说湖面向两侧分开并不准确。其实从湖底升起两面石墙,将湖强行断开了去。

钱慎行看着升起来的石阶,当先便走了下去。

安叶一,钱博衍与黎老伯紧随其后。钱慎行将烛台依次点燃,整个地宫便亮如白昼,地宫中的全貌尽收眼底。

地宫不大,但却精致非常,只是上好的琉璃,翡翠铺就的地砖,无论如何华丽都掩不住地宫中彻骨的寒意。

这寒意,都来自于地宫中正中间的一块冰棺。

钱慎行缓缓的走向冰棺:“十六年了,阿罗。”

“爹,这是?”

“这是你母亲。”

钱博衍震惊的看着冰棺,这是一场他从未设想过的见面。

冰棺中的女子静静的躺着,嘴唇殷红,如睡着了一般,让人不忍打扰。

钱慎行将眼角的泪拭去:“阿罗,我们终于能再见面了。”钱慎行,拿起一把匕首,将伽罗的手割开一条小口子。伽罗的手结着一层冰霜。血液早已冻结,一条小小的口子并没能让她流出鲜血来。

钱慎行将女娲藤拿出,放在伽罗手心。干枯的女娲藤竟然扭曲起来,一头钻进了伽罗的掌心。钱慎行将刀递给安叶一:“该你了,你放心,这把匕首很锋利,侧面有血槽,不会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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