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说,老革命和老伴连忙放下筷子鼓掌:“好,好!”,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唱歌比较常见,唱戏却很少碰到,后者远比前者难度大很多,他们不得不抱着怀疑的态度期待。
张斐站起来,走到灯下的一块空地上,随手拿起一个鸡毛掸子当尚方宝剑,抱在怀里往前迈了几步。随后他伸出右手做出一个三的手势:“辕门外那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帅字旗飘如云,斗大的穆字震乾坤,上啊上写着浑啊浑天侯穆氏桂英,谁料想我五十三岁又管三军哪!……”
虽然嗓音、气息有不足之处,但是身眼手法步做得到位,唱腔也算过关,对于年轻人来说已属不易。
而且眼前的人没几个懂行,很好糊弄,只要顺利唱完,并且有模有样,谁也不敢挑理。等最后一句唱完,所有人只有张口叫好,伸手鼓掌的份,好在哪儿?却问谁谁不知道。
因为唱京剧,老革命特意以水代酒和张斐碰了下:“这老祖宗的东西有的还真不能丢,比如京剧,好听、好看。张斐,你一定要学下去,哪怕是个业余爱好也行,年轻人唱这个,太难得了。”
“这么说我就太惭愧了,刚才唱得太糊弄事了,大家听不出来而已。以后我好好学,然后咱们吃饭的时候再给大家唱,一定比这次好!”
不久,鲁放说了一句:“我给大家读一首古诗词吧!”,但是声音太小,淹没在大家的吵嚷声里。
宋一一却听见了,站起来拍了一下手,待所有人安静后说道:“鲁放有话说!”
鲁放感激地冲她笑了笑:“我给大家读一首古诗词吧!李白的将进酒,给大家祝祝酒兴!”
读的时候,在场的几个年轻人突然回忆起夏天的那个夜晚。一样在喝酒,气氛也差不多,他也读了一首李白的诗,却是那首月下独酌。诗变了,人却没变,但是严格来说,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乐观了,也有了自己的目标。
不出意外,鲁丘则朗诵了一首自己写的现代诗歌,名叫路上有一盏灯
路上只有一盏灯
后面全是黑暗
路延伸到转角
两棵树挡住了视线
后面是什么
一片没去过的小西天
那边有蛐蛐的叫声
起码不是沙漠不是绝望的海滩
天上有颗星星点灯
足以驱走心灵上的又一次疲倦
走吧走吧
反正路程已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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