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寡人应该考虑的问题,元皓先生,再给寡人一次选择的机会。”
刘协摆摆手,他太累了,承担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承担的重担,何日方能潇洒?
“为什么大将军跟寡人说过,有的皇帝十年不上朝,国家照样正常运转,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寡人提供这个未来?”
刘协越想越生气。
大家都是皇帝,凭什么别人家的皇帝,能够十年不上朝,而自己就必须每天面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不公平!
“陛下,司徒王允的次子,王景,可担任河东郡郡守一职!”
田丰道。
“嗯?”
还在等待后文的刘协,发现田丰闭上了嘴巴。
这是一道只有一个答案的单选题吗?学宫内从未出现这种题目。
“只有一个选项吗?”
刘协再问。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王允,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道:“陛下,小儿王景,还待历练,实在不适合河东郡守之职。”
刘协转身看着王允,不明所以。
司徒虽然和老将军一样,天天侯在刘协身边,听从差遣,但司徒几乎不会主动说话,一般都是等刘协发话,然后他照做。
刘协问过大将军原因,大将军说是司徒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别无他求。
“我认为治中从事的学生徐庶徐元直,是河东郡守的不二人选。”
王允拱手道。
这次到田丰脸色难看了。
在场的除了刘协,谁不知道河东郡是个烫手的香芋,出任郡守,空有虚名,并无实职!
且郡内情况错综复杂,一方面是河东卫家,一方面是驻守在那只听吕布差遣的新一军,郡守之职,只能行使民生、民政的权利,连郡吏之治,还得禀报晋阳。
刘协选择了让杜畿调往豫州,实际上是解放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杜畿,然后把另外一个人往火坑里推。
“陛下”
田丰还欲再说,却被刘协无情打断。
“老将军,这徐庶和王景,谁能出任河东郡守一职?”
刘协问皇甫嵩。
王允和田丰齐刷刷看向皇甫嵩,目不转睛。
这让皇甫嵩很难做出抉择,平心而论,这两人的能力,都能管理好这一郡之地。
徐庶是田丰带出来的学生,能力毋容置疑,而王景自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况且世家出身,对于如何搞好与河东卫家的关系,应该信手拈来。
难就难在皇甫嵩要是做出了选择,就得得罪王允和田丰中的任意一人,又不敢说两人都可以,这种墙头草行为,下场往往不是很好。
所以他沉默了很久。
刘协见皇甫嵩没有回答,于是道:“老将军是认为这两人都可以吗?寡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甫嵩欣喜点头,看了一眼另外两人。
这可是陛下说的,不关他皇甫嵩的事情,莫要记恨他。
“既然两人都是大汉栋梁之才,又得王司徒和元皓先生的大力推荐,寡人也不好偏向于谁。”
刘协站起来,背负双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来回踱步。
“那就看天意安排吧!”
冲到院子里,刘协捡起一根小树枝,折成长短不一的两段,背过身子,右手握住。
再转身的时候,右手虎口处伸出两根顶端长度一致的树枝。
“两位来抽签吧,司徒代表王景,元皓先生代表徐庶,谁抽到长的那根,就安排谁出任河东郡守。”
走到两人面前,刘协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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