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君闻言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仰头滴了一滴牛眼泪在自己的眼中。蓝色的液体像一层薄膜，缓缓将她的眼球覆盖。她不适的眨眨眼，眼前的景象改变了。
林清辞正站在餐桌旁，如果不是他的一声红衣，这个关切的形象，还真有些想服务生。窗外也拥挤了起来，半透明的灵魂徘徊在马路上，阴影里，甚至有几只正贴在窗户上，好奇的看着她。
“……”新的世界，让程香君有些震惊以及恐惧。
“还好吗？”林清辞关切的问道，他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窗外的鬼魂惊恐目光虽然混沌，但还是飞快的离开了那里。程香君回过头，林清辞的表情已经柔和了许多。
程香君摇摇头，惊惧已经平息了，现在剩下的就是疑问和求知欲。
“那些就是普通的鬼魂？”
“是的。”林清辞点点头，他抬起手，手鲜红的火焰越过玻璃，飞到街上。程香君惊异地看着他，最后得到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红光徘徊在几只灵魂的头顶，他们蹲守在马路，或是仰望高楼。程香君怔怔的看着，耳边传来了林清辞温柔缓慢的声音。“这几只，就是枉死鬼，他们会一直徘徊在那里，直到记忆消散或是变成冤魂。”
“变成冤魂？”
“不错。”
“对呀！”
初灵和林清辞同时回答了程香君的问题，可程香君却看向了林清辞。或许，在程香君的下意识里，即便林清辞已经死亡，甚至还很危险，他也比初灵要靠谱一些。
没有得到回应的初灵鼓着脸，死死的盯着正在良好交流的两个人。
明明是一人一鬼，可相处模式却远比她们，要好很多。
“枉死鬼很多时候执念很深，一旦产生怨气……你看。”林清辞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让程香君看向街对面。
原来，刚才还仰望高楼鬼魂，突然看向了高楼门口。他的目光，追随着一个从高楼里走出来的人，那人正在与同伴嬉笑。他们从鬼魂身边经过，鬼魂的头颅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360度的旋转，让他的头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姿势。
程香君可以看到，那只鬼魂的眼睛颜色越来越深。
“他的眼睛。”程香君几乎贴在在窗户上，她奇怪的举动，很引人注目，可程香君并没觉得怎么样。索性，现在人也不多。
“那就是冤魂的特征。”林清辞说着，语气中平添了许多惆怅。程香君偏过头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林清辞的眼睛并非是黑色的。为了证实她的想法，她凑到林清辞面前，仔细的打量着。
林清辞一时不知所措，他偏开视线，甚至微微靠后“程……”
“别乱动。”程香君仔细的看着，林清辞的眼睛空洞，深沉的颜色中包裹着鲜红，就像流动的血液一样。林清辞被这么近的脸，吓得有些脸红，他双眼一闭，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
程香君面前的人变了，初灵圆润可爱的脸充满了怒气。
“……”
“……”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程香君再次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并没有秦瑶口中所说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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