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竹见到夏辛满身是伤的样子,一边默默哭着,一边动作轻柔地为她抹上药膏,之后又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在此期间,苍洵和陆压探讨了许久,也没能知道陆压来时遇到的人倒到底是谁派来的。不过总之没有耽搁什么事,便也没再追究了。

陆压听苍洵将他离开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当即便气得拍桌而起,骂了一遍青宿和扶柳,又开始为天界的未来担忧。

苍洵听他这样说,便问道:“所以当年你为何隐居避世”

苍洵和陆压相处了十几万年,早已看出后者并非对三界不闻不问,反而消息灵通得很,甚至有时还会和他谈论政事,皆是真知灼见。可偏偏,他却恨不得每天把自己关在西昆仑,偶尔出门一趟还都是苍洵叫出来的。

陆压神色微变,目光微闪,叹了口气道:“唉,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你还小,说了也不懂。”

听到这话,苍洵又剜了一眼陆压,遇见他不愿提起的事来,他总是用这句话来敷衍自己。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苍洵自然也不会继续问下去。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空当,陆压看向苍洵,挥袖布下一层结界,严肃地问道:“苍洵,你还在查你母神的死因吗?”

听到这个问题,苍洵身体微微绷紧了些,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紧张的状态,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查了。”

“不查了?”陆压颇为惊讶地问道。逍容身陨的这三万年来,苍洵恨不得每天都跑遍整个三界去查这件事,最近这几年还好一些,刚开始的时侯的确疯狂得很。

紧接着,苍洵又说了三个字:“查到了。”

“查到了”陆压又重复了一遍苍洵的话。

“嗯,如你所想。”苍洵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压,一字一句道。

如他所想。

这四个字,就是答案。

陆压几乎很少和苍洵谈论逍容的事情,但仅有的偶尔几次,苍洵也能从中听出来陆压对扶柳和青宿的怀疑。

即使没有陆压偶尔的暗中提醒,苍洵也会怀疑青宿和扶柳。母神死后,父神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紧接着扶柳便带来了素未蒙面的青宿,说是自己的弟弟,然后他就从那开始,一点一点失去了他原本应该有的一切。

“可有什么证据”陆压的心情很快平复了下来,语气平淡,像是在关心一个与他无甚关系的事。

“虽然我赶到的时候,母神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但那时,她偷偷带塞给了我半枚玉佩。”

“玉佩”陆压还是第一次听说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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