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赴喜宴,

早早赶到大酒店。

一个朋友的女儿,

要举行结婚仪式。

我和他关系亲密,

还给他当了会计。

负责记账和收钱,

这个担子不一般。

人来人往到面前,

说出名字我登记。

来的人还真是多,

忙得我不停写字,

都没工夫上厕所。

忙到大约十二点,

这才计算总钱数。

贺礼吓了我一跳,

总计超过三万元!

这位朋友不简单,

社会交往真广泛!

三教九流都认识,

看来到处都随礼。

现场二十桌酒席,

还有很多没来的,

只是托人捎来钱。

这位朋友的交际,

真是广泛得吓人,

那他维持这关系,

得付出多少精力?

得浪费多少时间?

生活光吊庆往还,

事业是人际关系。

一年到头到处跑,

维持庞大关系网。

这与我大不相同,

我最讨厌搞关系。

我不想认识闲人,

太多有个屁用啊!

虽然谁也不知道,

哪块云彩会下雨,

但是广种而薄收,

这种模式我不喜。

其实人都很势利,

到了关键的大事,

恐怕谁也指不上,

除非花钱买住人。

其实就是个虚荣,

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同学朋友淡漠,

随的份子钱很少,

除非是特别熟悉

一般人绝不随钱,

因为我嫌太麻烦。

对比我这位朋友,

将来我儿子结婚,

不能搞这种仪式。

顶多来四五桌人,

比朋友这个场面,

岂不显得太寒碜?

干脆就旅游结婚,

也不要别人贺礼,

也不给饭店送钱,

也不用婚庆公司,

浑身轻松多欢喜。

其实根本不挣钱,

也就是个来往账,

钱大多扔给饭店。

你千万别说什么,

人生就这么一次,

不隆重一回太亏。

其实这就是虚荣,

各人过各人日子,

结完婚各自回家,

要排场有个屁用?

我准备堵上大门,

和谁也不再来往。

都太耽搁我时间,

和这些庸人胡混,

能有个狗屁意义?

将来到我的儿子,

结婚和生小孩时,

一切形式都从简,

坚决不铺张浪费。

其实这才是正常,

大人物应该这样。

山钢集团的老总,

算得是我的表哥。

他家有什么公事,

他都一概拒绝了,

谁的钱也不肯要,

显得多清正廉洁。

虽是为保乌纱帽,

自己却也少麻烦。

我也算是个作家,

将来兴许成人物,

现在就下定决心,

坚决不能讲排场。

心里一边在感慨,

一边找朋友交账。

完事到了二楼上,

结婚仪式已开始。

鸣炮音乐震耳聋,

人马纷纷满大厅。

新郎是个外国人,

长得高大又英俊。

与我那个小侄女,

郎才女貌甚般配。

这是桩跨国婚姻,

恋爱经历很神奇。

当初另一个朋友,

女儿嫁到了青岛

我们都说嫁得远。

没想到这位姑娘,

那就更远得吓人。

不仅仅是出了省,

竟然干脆出了国!

原来这个新郎官,

是个巴基斯坦人。

来我国教授英语。

与姑娘算是同事,

两人相处熟悉后,

渐渐产生了爱情。

后来小伙到京城,

继续当英语教师。

两人虽然分离了,

但是感情没有淡。

视频聊天仍热乎,

关系越来越亲密。

今天的这个仪式,

是属于姑娘回门。

在外国已经结婚,

小伙的家人没来。

来了十几个朋友,

金发碧眼高鼻梁,

俊男美女令人迷。

那司仪巧舌如簧,

有经验诙谐幽默,

主持现场很热闹。

朋友夫妇先上台,

眼泪汪汪送女儿。

新人喝了交杯酒,

开始讲爱情故事。

小伙子汉语很好,

普通话字正腔圆,

比我说得还标准,

所以听得很清晰。

话说有一年寒假,

小伙同国的朋友,

大都回家过假期,

只剩下他在中国。

恰巧他又感冒了,

躺在床上懒怠动,

也没有打针吃药,

窝在宿舍里睡觉。

这时候接到电话,

是那姑娘打来的。

说了没有几句话,

就听出小伙感冒。

又关心问了几句,

两人就挂了电话。

仅仅三个小时后,

小伙听到敲门声,

挣扎起床开门后,

小伙子大吃一惊!

姑娘就站在面前,

给他带来了药丸!

逼着他吃感冒药,

伺候了他好几天!

要知道姑娘距离,

小伙所在的地方,

足有两千多里路!

她一听小伙生病,

立刻坐上了高铁,

风驰电掣到京城,

这才有感人一幕!

外国小伙的心啊,

这时候还能说啥?

唯有紧紧抱姑娘,

发誓娶她做媳妇!

爱情故事很感人,

赢得大家的掌声。

我的朋友个子矮,

他的媳妇也不俊。

不料女儿倒出色,

打破了遗传规律。

如今找个帅女婿,

更是令人大羡慕。

将来他们的后代,

当然是混血人种,

反正不像中国人。

我这朋友抱外孙,

金发碧眼的小囡,

不知他作何感想。

小伙子还会唱歌,

高歌一曲震全场。

姑娘还会跳舞蹈,

临时穿上大红衣,

翩跹起舞像嫦娥。

还找了三个伴娘,

在后面陪着她跳,

那场面真是热闹。

我的同桌几个人,

纷纷说起打趣话:

几个小妮都怪俊,

还是那姑娘最美。

跟了这个外国人,

以后当然很幸福。

只怕身体难承受,

听说外国佬太猛。

大家一阵哈哈笑,

一群男人像流氓。

仪式结束酒宴始,

我被安排陪来宾。

一桌都是企业家,

来自邻庄刘陈村。

其中一个企业家,

当年曾是我老板。

二十年前我辍学,

在他厂里干半年。

他是老板我打工,

地位悬殊如天渊。

后来老板不喜欢,

我看以后难发展

窝在那个穷村里,

连个媳妇也难找!

在家干了一年活,

没一个人来提亲!

我父无能未建房,

坯屋几间欲坍圮。

人家就算来媒人,

看了一眼也吓跑。

幸亏未找上媳妇,

这才决心去复习。

考住大学改命运,

从此脱离了农村。

这个老板脸皮厚,

反而跟我要情分:

幸亏我没留你干,

没耽搁你考大学。

要是当时重用你,

你这辈子就完蛋!

如今你成公家人,

须谢我的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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