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是姑母生日,
我和父亲准备去。
但是我要写文章,
一直写到十点半。
父亲已经不耐烦,
声称要坐公交走。
他一向沉不住气,
恨不得九点就去。
我说:“你不用着急,
咱们开车晚不了。
十一点半就能到,
去太早也没意思。
姑家寒冷没暖气,
慌张匆忙最无益。”
干事一定要稳当,
千万莫毛吊失球。
做人不用太赶早,
迟到的才是大师。
二
拿上礼品上了车,
开车取道长勺路。
不料夜市大堵车,
三百米走十分钟!
难道无州变京城,
小小城市也拥堵!
几个路口全如此,
真他么的急死人。
我的技术又不行,
老是被别人加塞。
启动汽车我太慢,
人家不打方向灯。
蹭的一下插进来,
这他妈的太危险!
一不留神就撞车,
为抢时间不要命!
怎么这么多无赖,
拿着自己车赌博!
绿灯亮了十几次,
终于过了这段路。
最不应该拐了弯,
往西走无州大道。
长勺路红灯太多,
结果又算计失误。
无州大道正修路,
竟然走了死胡同!
曲里拐弯来回转,
好不容易到口镇。
往西再行二十里,
到了姑家十二点。
竟用一个半小时,
你说心烦不心烦!
三
到后见到众亲戚,
姑母大爷表姊妹。
一回相见一回老,
鬓白发稀逝青春。
我妻没来众诧异,
我说感冒挺严重。
我的白发惹人惊,
纷纷问我是何因。
父亲说我忙写作,
没白没黑太操心。
其实原因有很多,
遗传恐怕是主因。
我的舅舅发早白,
与写作有啥关系?
再说头发无所谓,
许多人是少白头。
也有二十多岁人,
已经成了大秃瓢。
只要心态保持好,
没有头发也长寿!
四
表哥嫌我来得晚,
饭店送菜已经凉。
两桌菜花四百元,
农村咋也这样阔?
我家虽然住城里,
来客很少下馆子。
自己做菜可省钱,
过日子精打细算。
姑母今年七十八,
头发全白有精神。
居然还能摊煎饼,
临走送给我一包。
五
表哥姐夫能喝酒,
一人一瓶不简单。
父亲喝酒爱咋呼,
表哥说他是烧包。
不就看着我的面,
有了本事没正样!
我因开车未喝酒,
身体免了遭折磨。
表哥秋天游藏疆,
开卡车去送沥青。
一路受尽了洋罪,
感慨旅游是装逼!
咱们这里海拔低,
平时不知多舒服。
到了高原会缺氧,
感冒发烧好几天。
晚上睡觉常憋醒,
吃饭更是不及时。
想吃青菜是难题,
只能吃点牛羊肉。
物资运输实在难,
有钱你也买不到。
某个司机遇表哥,
看见哥吸泰山烟。
虽然原价仅十元,
掏出百元就来换!
高原工程非常多,
挣钱相对很容易。
可是在那是挣命,
不一定活着回来!
现在时兴玩旅游,
到处奔走累如狗。
我觉得没吊意思,
纯粹花钱买罪受!
表哥的话契我心,
去哪也不如宅家!
六
饭后与几位表姐,
探讨孩子的教育。
这可真是个难题,
大家有一肚牢骚。
我儿子学习没料,
不爱看书不写字。
有时为写几行字,
能够哭泣几小时!
现在看来已完蛋,
只能将来下体力。
混完初中上技校,
开车修车或厨师。
只要有一技之长,
混上口饭就可以。
我从小热爱读书,
一天不读就难受
儿子与我却迥异,
看见书籍就头疼!
父子禀性差别大,
说来也是桩怪事。
难道不是我的种?
当然这是开玩笑!
长得和我一个样,
一个模子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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