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泄，在惩罚。
他眼中的恨意，让唐晚的心微微颤抖，不知为何，她的眼中蓄满泪水。
慌乱间，她听到了山竹的声音：“爸爸！”
见山竹赤脚站在不远处，唐晚的心一咯噔，怎么能让孩子看到这一幕。许是不愿孩子看到这一幕，凌珩先松了双手。
她转身整理衣服时，衣服整齐的凌珩已经走向孩子，“谁让你撒谎的？”
山竹被凌珩眼中的冷意吓到，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唇角颤抖着，隐隐有了哭意。他贴到墙边，小声说道：“对不起。”
他的可怜模样让唐晚泛酸，这就是他和凌珩夫妇的相处模式吗？难怪他觉得待在那个家不开心。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冲到凌珩面前，将他一把推开，“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吓到孩子。”
“你……有胆再说一次？”
唐晚紧紧搂着孩子，“带走他是我的主意，你有什么不满的，找我。他那么乖，你怎么能教训他！”
她看到凌珩深吸了口气，没有如她预想中一样对她动手，大概是担心吓到孩子吧。大人再恨彼此，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
“山竹，跟我回家去。”
山竹可怜地瘪着嘴，挣扎了许久，他退出唐晚的怀抱，“爸爸，对不起。山竹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珩蹲下身，粗鲁地为孩子擦去泪水，“没什么好哭的。”
他转头，低声警告道：“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这次不和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山竹握拳趴在他的肩头，他揉了揉眼睛，低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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