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夏冬本意想要向胡老求一些祛除疤痕的药膏,但却被陆妤清阻止了,看来她并不排斥身上的伤疤。

不,不能说是排斥,这伤疤对她来说,是一个警示,警示着那沉睡中的陆妤清不要在心慈手软了。

陆妤清这些日子里与胡老有过交谈,他们的话题无非就是,陆妤清想要知道自己父亲的过往,但胡老都是一笑而过,丝毫没有想要提起来的意思。

次数多了陆妤清也不在提了,省的惹了老人家的不愉快。

这一日,陆妤清起的格外的早,此时的天还没有亮,东边的天也仅仅只是有一丝亮光。

连带着夏竹夏冬也起的很早,华泽就站在她们三人的身后,身上被这三个很大的行囊,夏竹夏冬身上也是一人两个。

陆妤清则轻松许多,她什么也没有带,只有夏竹给她披在身上的斗衣。

虽然天已经微微回暖了,但陆妤清身子还没有好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着凉了,可就难受了。

“我们走吧!”

陆妤清看了看天边微微泛着亮光的白线,也不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对着身后的人儿说道。

“小姐,我们不与胡老道别嘛?我们这一走,恐怕又要许久见不到了!”

夏冬微微上前了一步,对着陆妤清的背影说道。

看来这段时间,夏冬倒是与胡老打下了不小的感情基础,这时要走了,夏冬竟然有些不舍了起来。

陆妤清自然是不会去道别的,她最讨厌的就是道别时,拖拖拉拉的场面了。

当下她便拒绝了夏冬的提议,

“不了,胡老人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了。

这些日子的打扰,也让他老人家够受得了。

我想我们会很快就回来的,我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去完成,这京城作为最后一个落脚点,我怎么会不来呢。”

陆妤清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有些冷漠了起来,那话语中隐藏的寓意,让华泽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华泽可不想让陆妤清掺和在这浑水之中,他一人就够了。

但此刻的华泽并没有反驳陆妤清的话,因为他怕他与陆妤清起了冲突,陆妤清就不愿意离开京城了。

暂时的离开,也许是好的。

可是在陆妤清的眼里,这离开,当真是暂时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不然怎能报了言灵均那灭门之仇,以及自己那受的一剑之伤呢!

陆妤清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那骇人的模样,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当真是诡异十足。

刚说完,陆妤清就带着他们三人走了。

华泽早早地就按照陆妤清的吩咐,事先准备好了两辆马车,马车的内蓬很大,很宽敞,足够她们三个女子在里面躺下睡觉了。

她们三人坐的马车由华泽亲自驾着,另外一辆马车是雇佣来的车夫。

这车夫是天生的聋哑人,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这正好符合了华泽的选择,于是当下便选择了他来跟着。

第二辆马车是用来放一些干粮和衣物的,因着东西少,马车很大,所以里面空出来了许多的地方。

这也正好解决了华泽和那车夫晚上睡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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