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绑架了。”沐锦瑟言简意赅。

小生吓的嘴角抽搐,“绑架…怎么会?难道是又遇上贼寇?”

“不是,因为我多管闲事,惹到旁人了。”沐锦瑟道,“现在趁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你开船离开这里,我们才能安全啊。”

小生当夜便开船,连夜赶路,比平常的船速快上一倍,这小生的技术也很好,也许是海面平静无风浪,船并不颠簸,一路上顺利航进。

慕容宕和沐锦瑟没有再下船,各自躺在船舱的房间里,吃一些干粮充饥。

出来一趟,沐锦瑟早已对外面的世界十分恐惧,处处都是危险,处处都是险情,她自己算是明白了。

只有夜晚的海鸥欢快的鸣叫声引着她露出了脑袋,她打开小窗,湿冷的风扑在脸上,这时小门突然被人敲响,小生的声音很清晰,“小姐,您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沐锦瑟格外留意隔壁房间的动静,她害怕慕容宕的伤口会再次发炎溃烂。

“我给您送干净的衣服。”

沐锦瑟打开小门,看见小生手里捧着一叠干净的衬衣裤子,小生道,“这是慕容先生的,他说您可以穿的上。”

沐锦瑟本想拒绝,可身上早已黏腻不舒服许久,如果有干净的衣服,自然是想换的,可这衣服,是慕容宕的……

小生似乎看出她的迟疑,不禁感叹慕容先生料事如神,又道,“先生说,这衣服是他从未穿过的新衣,是表小姐在苏州为他置办准备的。”

表小姐八成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个细心的姑娘。沐锦瑟心想,接过衣服,关上小门。

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淡蓝色衬衣搭配米色毛衣和咖色灯芯绒裤子,她一边卷起袖口和裤脚,一面已经笑的直不起腰:白白浪费了这位表小姐给慕容先生的精心挑选和搭配了,可惜这身衣服,斯文雅正的极,实在不适合那位慕容先生,就算适合,也到了自己身上,白白浪费了表小姐的一片心意。

沐锦瑟心里升起一种奇妙的得意感。

次日一早,船在重庆码头靠岸。

小生如释重负,目送慕容宕和沐锦瑟相互搀扶着上岸离去。

“没人来接,看来你没提前知会他们一声。”沐锦瑟扶着慕容宕费力的走路,一边不耐的道,“你这腿,走回北城怕是要走一天,我也没工夫送你回去。”

慕容宕道,“黄包车。”

沐锦瑟扶着他上了一辆黄包车,对黄包车夫道,“劳驾将他送去北城慕容公馆。”

慕容宕眉头微皱,倒在后座道,“你不上来?”

“不了,我再叫一辆。”沐锦瑟笑笑,笑容看起来很轻松。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说道,“你还记得,你欠我东西。”

沐锦瑟一怔,说道,“哦,明白,船费,餐费,还有那件旗袍,我都会派人给你送去,你放心。”

慕容宕气得咳嗽,“不是钱!”

“人情?人情这东西,细算下来,也不知道谁欠谁的多,慕容上将,咱们就此别过吧!”沐锦瑟说罢,十分冷漠的转身,上了另一辆黄包车,先慕容宕在城中疾跑起来,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心中隐隐有再也不会见面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太好受,她闭着眼睛,却不想抑制情感,任凭这种情绪侵蚀心智,再由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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