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娣原本捏在笔杆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有力的帮她练习。

九皇子亲自教她写字,这种感觉真是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了。

她真的很想开口拒绝,这样怎么能用心写好字,练字也讲究心境吧,心都不静她写一千遍也写不好的,别不是借机占她便宜的吧。

但是扭头看着九皇子那认真专注的面容,她突然觉得是自己的心思不纯洁了。

握笔的姿势实在是过于暧昧,宋盼娣甚至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人轻轻的呼吸声。

果不其然,半响下来,字倒是写了不少,可是这也不能算是她写的吧,脑袋一片空白的她只是木着手,是什么都没学会。

“你试试。”

在白郢略微期待的眼神中,宋盼娣自己执笔,写了自己的名字,依旧是那么的惨不忍睹。

“孺子不可教也。”

白郢摔了摔衣袖,留下宋盼娣一个人揉着脑袋,头痛的坐在书案前。

她的这双巧手啊,让她做什么都行,干什么非要让她写字啊,软绵绵的毛笔她实在是驾驭不了啊。

这个男人也真是没有耐心,教了一下就不教了,不教就不教呗,还不准她离开,非要她抄书。

她和他无冤无仇的,做什么老是揪着自己不放呢,莫不是这年头伺候人的下人肚子里也得有点墨水?

……

算算时间宋盼娣在军营里待了有一个月的时日了,期间她和也人打听过,当初她来的地方是晏城,那个地方其实已经离她的家乡不远了。

但是一路往北,临近北狄,她是生生的错过了回去的路。

她的心里也焦急的很,一方面她担心沈煜禾担心她,京都的铺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三妮在家里如何了,大姐那档子事解决的如何了。

这些日眼看着到了白帝国的最北方雪城,她想要回去的心就越发的迫切。

前方有不时骚动着的岭原人,搞得这段时间大家也不再那么轻松了,大家人人自危,军营里常常都没什么人,连九皇子的营帐里也只剩她一个人了。

有时候她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声响,她才知道是殿下回来了。

看着九皇子这些日子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平凡,她想要离开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心的,怕她不在,九皇子不能好好照顾好自己的饮食起居。

不过转念她又自嘲着,堂堂的战神九皇子少了她,应该还是一切如常吧,一个厨子走了很快就有新的厨子顶上来,就连她这处容身的脚榻子很快也会有新人过来吧。

这日夜里,宋盼娣一个人辗转在营帐里睡不着,她知道前方的形势紧张,岭原人像是疯了一样,几次三番的来边关挑衅,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叫什么越北的岭原大将军,丝毫不把白帝国的军队放在眼里。

她也是略有耳闻的,自从她那日救了人,加上她算是九皇子身边贴身的人,现在她在军中渐渐的也有了些声望,现在出门都有人叫她小宋神医。

尽管她总是强调自己不是个大夫,不懂治病救人,只是个厨子,大家还是坚持叫她,毕竟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宋盼娣是如何救活了一个在他们眼中已经死了的人的。

因为这份原因,加上她那过人的厨艺,就算九皇子不在,也没有人会为难她,她现在的日子其实很舒适。

殿下还没有回来,她今夜难得的失眠了,前日让三儿哥帮着偷偷寄了两封书信出去,一封给沈煜禾,一封寄回家,她不盼着回信因为她居无定所,她只是希望家里人不要担心她的突然失踪。

把玩着一直戴着的玉佩,她想着找个机会说自己要离开吧,这个东西也一定要还回去,她留着没什么用,它的主人可能更需要它吧。

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她连忙把玉佩放好,警觉的坐起来,营帐里有点着油灯,只是太昏暗了,一时间她也看不清。

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被她嗅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殿下吗,您回来了?”

“咳咳,是我。”

白郢咳嗽了一声,有些疲惫的卸下身上的盔甲。

这时宋盼娣已经下床了,她穿好鞋子,看着盔甲上的血迹,立马紧张的上前。

“殿下!您受伤了,要不要紧,我这就去传军医过来!”

白郢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她不要担心。

“这血不是本王的,放心吧,这些小鱼小虾的还没伤本王的能耐,本王乏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就不用你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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