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了,白郢就从树上不着痕迹的跳下来,要么她走,要么他走,最讨厌的东西之一是女人哭,哭的让他心烦。

“哭什么。”

宋盼娣抬头,难道九皇子在偷听?不可能,她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他一个皇子怎会要偷听她说话。

“回殿下,没什么。”

“为什么回不去了,因为没有马车。”

“回殿下,不是。”

“为什么用再。”

“回殿下,口误。”

她重新低下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是本宫先在此处的,你哭着甚是心烦,罢了,你继续。”

见她这个不温不火的态度,白郢也不想多和一个女人计较,尤其是刚哭过的女人,那就他走吧,大不了再寻一个清净的地方。

白郢觉得甚是无趣,想马上走人,在相府待着,还不如回书房里看兵书来的有意思。

宋盼娣盯着对方的身影,心里纠结了很久,如果不说,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了,以后可能遇见了,旁边还是会有旁人,现在就她和他两个人,再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她终于是鼓足了勇气。

“殿下!”

白郢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民女,不过这都不重要,我想您一定记得这块玉佩。”

宋盼娣说着把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从胸口处扯了出来,指着它给白郢看。

白郢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他往前走了走,刚好走到她的身前。

修长的手指,捏住玉佩的一角,透过指尖他能感受到玉佩的温度,这块玉也是暖玉,本身就是有温度的,但是不及此,这时它热度更甚。

低下头就能看见她的发顶,嗅到她的发香,奇怪,最厌恶这种味道的他,竟难得不觉得讨厌。

她还太小,站直了也直到他的胸口处。

宋盼娣也感受到了,以前不觉得,可直到站的如此近时,她才知道原来眼前人这么高,高到需要她一直仰视,不过这种高度却不及她跪下来时看到他的高度。

因为距离太近而波动的心瞬间冷了几分,宋盼娣募地后退了一步。

“殿下,您当初说过有一天会把它收回的,民女觉得现在这个时机正合适。”

白郢被她后退的举动气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然躲他?不应该是他先躲她才对么。

“哼,你是在揣度本宫的心思吗?”

“回殿下,民女不敢。”

“不敢最好,你且继续保管好吧,等我需要的时候,不用你送,我自会寻你。”

听这个九皇子还不要,宋盼娣就有些急了,虽然一段时日下来,她对这玉佩也是喜爱的,毕竟里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和灵泉呢,她没理由不想要。

可这东西本就不是属于她的,她不想一直把它留着,她怕哪天留着留着,她就舍不得还了。

等到那时候她还要再割舍失去,这种滋味,她不想再尝。

“殿下,恕民女斗胆,民女,实在不想替殿下保管了。”

“为什么。”白郢倒是疑惑了,这玉佩与她,只要好处没有坏处,寻常人想看上一眼都是求之不得的,她倒好,弃之如履?

“不属于民女的东西,留着也没用,越是留着它,越是习惯了,民女怕有朝一日把它视为己中物,那时,再割舍就难了,因为民女也会慢慢的舍不得。”

“真是舍不得,那就留着。”

白郢神差鬼使的竟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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