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也是在心里暗叫倒霉,定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的触到这尊大神,管事的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飞来,似要剜去他的血肉一样。
吓得他三魂七魄都冒出来了,筛糠似的抱着九皇子的脚脖子,一个劲的磕头道。
“殿下饶命啊,小的什么都没做啊,只是这个客人来店里喝茶不给钱,小的还没开始为难呢,您就来了。至于其他客人为何起哄喧哗,小的实在是不知啊。”
白郢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把脚从他手臂中拿开,还顺势踢了他一角。
一眼就能看穿的事,责任被他推的干干净净,这种恶奴他见得多了,什么不为难,这种说辞骗骗管事的就行了,也胆敢在他面前耍花样,踹一脚都是轻的。
别人都起来了,那个女人还低着头在地上跪着,他不知道是突生了心思,竟过去让她起来。
“起来吧。”白郢淡淡的开口道,然后顿了顿又说:“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实话实说。”
听到让她起来了,宋盼娣这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只是爬起来的姿势有些怪异,也是,她长这么大跪的人还真是寥寥,一下子行这么大的礼,她确实是不习惯。
福了福身子,宋盼娣毕恭毕敬的垂着头说道。
“回殿下,民女是和人来此喝茶叙事,不料离开时竟被人撞到,因此失了荷包,耽误了付茶水钱,民女有好好的和店家解释,说要差人送钱过来,可是这店家好生蛮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恶言恶语对待,事后起了些争执,又有旁人在起哄,才惊扰了殿下,实在是民女之过。”
宋盼娣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倒是让白郢有些讶异,没想到她一个乡下小丫头,也能说的如此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他点了点头,示意随从上来。
“把她的钱付了吧,至于你,就按律处置吧。”
管事的赶紧上前,随从冷着脸睨着地上的小二,暗道了一声活该。
寻衅滋事,肯定是要坐牢的,至于坐的多久不重要,只是惹了九皇子进去的,就算没人说,里面的牢头怕是也不会“温柔”,有的他苦头吃。
其他人白郢也没再理会,毕竟人太多,带头滋事的究竟是谁也不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光是随意扫了一圈,就不止看见一个朝廷大员的子嗣。
这事并不大,普通的起哄罢了,他若是太较真,依他的性子,定是要惹得不少人不满。
该罚的也罚了,这丫头也没事了,白郢就走了。他今日出来是去赴他舅舅的约的,在此耽搁了片刻,也该走了。
直到白郢消失不见,随从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队人把吓瘫了的小二拖走,宋盼娣才缓过神来。
天呐,她刚刚居然真的真的看见了活的皇子,还是最最厉害的那个,战神九皇子的威名,她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简直是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处放玉佩的位置,能明显的感受到温热。它是一块暖玉,平时也是有温度。
但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刚刚他靠近她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胸口处热热的。
心里冷不丁漏跳了一拍,她早就知道玉佩和他的联系,但是还能影响着她着实让人吃惊。
这玉佩确实神奇,离得近了也能感受到它的主人吗?那它的主人呢,为什么不能心有灵犀的感受到它,然后把它带走?
宋盼娣突然意识到,那个九皇子的劳什子玉佩还在她这里呢,她来京都的目的之一也是想要把玉佩物归原主,刚刚怎么忘记这件事了。
她一反应过来就想赶快追出去,追出去之前,宋盼娣倒是恶趣味的问了管事的一句。
“请问店家,小女子可以走了吗?不知道刚刚殿下付的钱算不算数,您是否还要追着我再要一次?”
管事的苦着脸,打着哈哈,无奈道,“小祖宗您这是说什么话,您可快走吧,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是在下管教不严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宋盼娣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了大半,这才肯离开。
待宋盼娣走远,一个店里的伙计凑上前来试问管事的。
“管事,咱们怵九皇子能理解,毕竟上面交待过让咱本分,可是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让那个臭丫头走了,要不是她,雷子也不可能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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